第一百九十四章 听皇上的[第2页/共3页]

几个考官同声道：“臣等惶恐。”

有人颤声问道：“军……军爷，但是乡试果有题目？”

“哦？”邵英问道：“谁赢了？”

卷面污了的，破坏的，考官都不会去看，天然没有成绩。

封棋虽是老资格，又是首辅大臣，也不敢在天子大怒时稍有懒惰。只瞥了一眼，忙大礼参拜：“老臣给皇上存候，给太子殿下存候。”

举人们很痛快地……嚎哭着走了，口中喃喃地谩骂：“若叫鄙人晓得是哪个，需求著书立碑，叫你遗臭万年！”

正在慌乱无措之间，忽有缁衣卫冲出去道：“众位举人且归去吧，只是旬日内不成分开景阳，不成改换住处，不成到处藏匿，如有召命，不成担搁。”

邵英摆摆手道：“起来，爱卿晓得朕不讲究这个，骊珠，给封爱卿上个坐。”

封棋稳稳铛铛道：“皇上自即位以来，鲜有恰当之举，臣为阁老十几年，年年高枕无忧也。臣听皇上的。”

但简延志总不能再说一句“臣惶恐”吧？那是找死。思来想去，简延志把马司耀卖出来了：“除了乡试第一场时曾经有一段鼓噪，其他别无异处。如果真有人作弊，此时倒是个好机会。”

简延志答道：“回皇上，乡试三场，沈栗均已答完。”

简延志忍了又忍，终究还是忍不住道：“皇上，微臣有话要说。”

有情面达练的，忙足足的掏了银子道：“拿与各位兄弟喝茶，军爷，可给些提点。”

太子也讨情道：“父皇，简学士儿子是晓得的，断不会做出有损朝廷之事。此事或是有些曲解也未可知，父皇再渐渐问一回可好？”

新科举人们乱作一团，相互用思疑的目光看着对方：你打小抄了？没有？那买考题了？也没有？谁作弊了？快快投案自首，不要扳连大师！

封棋暗戳戳翻了个白眼。

简延志顿了顿，含混道：“沈栗辩才略好。”

封棋有些踌躇，想着是不是换个时候再来。

乡试舞弊的帽子一扣，甭管有没有参与，整批人有一个算一个，成绩全数取消。天子仁慈些让你重考，能不能再得中还在两说；皇上表情差些，说不定就肃除功名永不叙用了！

那头领喝到：“还不快走，请去衙门里喝茶。”

“是。”太子恭敬道，转过甚问简延志道：“简学士，叨教此次乡试，可曾产生甚么可疑之事？”

缁衣卫如何查案？打到你说为止。好人出来还是脱层皮，出来后还能不能仕进可就两说了。

封棋忙道：“皇上息怒，如果等闲动用缁衣卫调查臣子，只恐朝廷不安。”

“哼。”邵英阴着脸道：“为官半生，不如一个秀才，反叫人重新到脚的挑弊端，你这考官倒是做得好。”

简延志望向邵英，持重道：“是，皇上说的不差，此诚微臣想说的。皇上既然晓得臣的设法，偏又如此做了，想必是不肯听臣之语的。但是身为臣子，本有向皇上谏言之责，便是皇上起火，臣仍要再说一遍，请皇被骗真对待科举，以正天放学子之心！”

邵英对劲道：“简卿，听听，要不如何封卿做首辅呢？这马屁……咳咳，看来还是有信赖朕的嘛。”

简延志带着悲壮的表情深深叩拜。身上还背着乡试舞弊的怀疑，还在这里就科举之事谏言，本身还真是个……讽刺。

马司耀蓦地昂首。简延志几个考官惊奇地相互张望。封棋微微皱眉，看向太子。

邵英淡然道：“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