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不会乱[第2页/共3页]
郡主既已堕泪,干脆便要哭个痛快,哭泣道:“我之前受了寒凉,损了身子,嫁过来这么久也没个动静,怕是没福分得个亲生的了。不说与侯爷的情分,单想着我大哥还要指着这几个继子奉侍,也不能教我与他们陌生了。嬷嬷本该是帮着我的,如何反倒拆我的台?”
齐嬷嬷满脸不甘,扶着郡主上了小轿,往大厨房那边去。
食盒被掀翻,饭菜汤汁洒了一地,丫环们惊叫一声,吓得瑟瑟颤栗。
田氏懒洋洋道:“也罢,老身年纪大了,不想做个恶婆婆,干脆装胡涂吧。老迈和谦礼都是心眼敞亮的,这个家总不会乱起来。”
沈淳安抚道:“府上的奴婢多了,如果个个都要亲身经验,那里管得过来?一样米养百样人,有那循分守己的,天然也有劣习不改的。谦礼说的对,为这些人耿耿于怀怪不值当的。看那不好的,打罚便是。外边酷寒,我们归去吧。”
碍因而田氏的院子,沈淳强压肝火,负动手向外就走。郡主挥手表示仆妇们将地上清算洁净,一甩帕子,也跟了上去。沈栗轻叹一声,看着齐嬷嬷的背影如有所思,摸摸鼻子,稍稍掉队。
沈栗自是有眼色,见父亲面有迟疑之色,便猜出沈淳是想对郡主报歉,于人前又放不上面子。遍即轻咳一声道:“天气已晚,若无他事,儿子先归去了。”又表示齐嬷嬷带着仆妇们退开,本身持了灯笼,施施然拜别。
齐嬷嬷低头不语,郡主嘲笑道:“那饭菜是甚么样?便是二等三等的丫头还能得些好的呢,这侯府都是沈家的,难不成教仆人比下人吃的还差!”
郡主怒道:“在我面前也敢耍滑头!既是厨上做的不好,莫非就不能立时教她们重做?偏要端这些上来!你也不想想,如果这饭菜被婆婆看到,我这个做儿媳的另有甚么脸面!”
“你是想差了,”郡主幽幽道:“说吧,你如何就想到将那饭菜端来的,嗯?”
郡主笑道:“如何?你还委曲上了?”
郡主点头道:“侯爷先归去,妾身还要到灶上看看。”
田氏冷哼道:“上面的人晓得事理,底下人却自矜身份。仆人不像仆人,主子不像主子。惯得不像样!”
郡主嫌狼籍,不耐道:“厨房的管事娘子呢?余家的!来了没?今晚当值的厨娘是哪个?”
沈栗见郡主面上宽裕,忙上前劝道:“父亲可怨错了人!还是母亲先发明那些饭菜不好的。母亲常日里待我们如何,父亲莫非不知?您不找那祸首祸首,偏抱怨母亲,岂不教母亲悲伤?再者,不过一口吃的,不好叫她们再做便是。便少个一顿半顿的,儿子那边另有点心茶水的,总饿不着。何必为这个大动肝火?”
“老奴错了啊,郡主,是老奴的心歪了。”齐嬷嬷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老奴与灶上的一个厨娘窦家的有些龌蹉,本日发明她惫赖了,就想乘机教她吃个亏,这都是老奴的错呜呜。”
听了沈栗劝,见老婆垂手低头,耳根通红,方觉讲错。郡主年事比他小上一些,脾气又好,端方也没得挑,常日里很得沈淳爱好。再者,郡主出自王府,常日里重话都没听过一声,现在被沈淳当着儿子与仆妇的面抱怨,确切大失颜面。见郡主紧紧拽着披风,手指惨白,沈淳不由大为悔怨。
“是。”吉吉谨慎道。
齐嬷嬷低声道:“奴婢是为了郡主抱屈,只为了七少爷一餐饭,竟教郡主吃排头,侯爷也太厚此薄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