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一降再降[第1页/共3页]
沈栗弹压了几个领头的,又与墨客们搭腔:“你等说海商困苦,是亲眼所见?你们有自书院来的,应有出身海商的同窗,无妨细心想想,他们的衣食住行可曾有困苦之状?不说别的,就是本官来龄州,来往见到的海商无不豪奢,吃穿用度堪比贵爵,本官自谓出身侯门,相较起来也要自愧不如。他们还过不下去――”
此时他们才认识到,本日来闹市舶司,与之前在原运转司闹的一场完整分歧。
呜呼!海商害我。
除了少数自发理直气壮,确切以为海商委曲的,墨客们纷繁表示:大人,门生们才疏学浅,文章上写的不敷细心,不堪入各位大人眼目。您看,是不是把文章先还给门生,待我再考虑考虑,考虑考虑,考虑考虑……
本日来肇事,除了这几个领头的,其别人多为被利诱、被鼓动才跟来市舶司的。这些人并不知海商暗害,有的是真想着为海商抱不平、与官府筹议政事而来的,有的是感觉有机可乘、要立名养望而来的,更多的是觉他们阵容浩大,纯属跟着看热烈。
公然,见领头几人陷于细作的怀疑中,其他墨客们便觉气短,老诚恳实将文章递上来:“大人,我龄州海商糊口辛苦,听闻市舶司苛求无度,门生们不免义愤填膺,故此……”
墨客们气势一降再降,乃至有立时扭头走掉的。
麻高义在人群中急的要死,他前几年也策划过叫墨客到原运转司肇事,当时顺风顺水、并无不当,因此现在他才想着再来第二次,谁知竟被沈栗轻而易举搅结局。
到时?到时黄花菜都凉了!
等不得!麻高义在人群中欲哭无泪。再等下去,民气都要散了。(未完待续。)
“你等身上的怀疑,待府衙并缁衣卫调查过后便很轻易洗清,最多不过一两日罢了。”沈栗安静道:“但在此之前,你等还敢在市舶司衙前大放厥词,试图调拨肇事,本官就只好以煽动兵变之罪将尔等立斩了。”
说着,沈栗拱拱手,表示告别,便向官署内走去。
领头几个闷了,墨客中另有为他们泄气的:“几位仁兄不必担忧,有我等为各位驰驱,不过一二日内便可为各位证明身份,仁兄们再来参与此事也来得及,到时看这位大人有何话说。”
转眼之间,留在沈栗手中的报告只余寥寥几张。
运转司由来已久,端方都是现成的,凡是出了题目,都是在任官员的错。不然别人坐镇时千好万好,如何就你任上有差?
说甚么嘉奖!凡是本身的名字呈现在奏折上,还不知要被多少大臣细心记着,这辈子还想科举退隐?想得美!
沈栗嘲笑一声:“本官才是饿殍呢!”
他们蓄意肇事,这市舶司几个主官的根脚老是预先探听一二的。廖乐言早有败绩,自是不被放在眼中,于枕是纯粹的文官,即使善于词讼,真到了短兵相接时却不免畏首畏尾。如果他二人出口威胁,这几个约莫还敢稍稍猖獗,只要这位沈栗沈谦礼,市舶司三位主官中,只要这位是敢眼也不眨杀人的。
市舶司衙前出了乱子,能不向州府要求派人来弹压吗?当然姜寒、乌庆与麻高义早有默契,能拖得一时不露面,可也不能老是不睬,不然不免落个怠忽职守、措置不力之罪。
“答复?你等现在就要答复?“沈栗奇道。
这沈副提举刚才说甚么来着?还要把他们的名字上报朝廷?
而市舶司乃朝廷新立,其各项律令都是皇上、阁老并相干大臣方才制定的,这时他们来质疑市舶司政令,很轻易被以为是在质疑皇上并大半个朝廷的聪明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