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 倒霉催的[第2页/共3页]
姜寒早就心灰意冷了,现在不过是遵循早前安排好的规程照本宣科罢了,半点争夺的期望都没有。
他是吃了对于廖乐言的长处,便筹算依葫芦画瓢。鼓励读书人上书言事也好,拉拢书吏撂挑子也好,令人在书院中攻击于舒忘也好,都是当年对于廖乐言的手腕。
堂上众官面面相觑。
廖乐言当初会被等闲压抑,他那颇令读书人鄙夷的身份起了很高文用。于枕和沈栗又是甚么名声?一个累迁户部的能臣,一个天子亲口夸耀的权贵!海商们与内监相斗和海商们与文官相争在世人眼中能一样吗?
沈栗轻声笑道:“不是海商之子便是与海商有干系,连贩子地痞都有,还真是义愤哪。”
于枕心下迷惑,不知姜寒为何表示的如此悲观。他不是挑选站在海商一边吗?他不该气势汹汹,急于给市舶司泼污水吗?现在是如何了?
原是筹算拔擢个浑人的好节制,却没想到一旦浑人没了束缚,专做些没脑筋的事,更不肯听人劝说。姜寒淡然想。
要说座中最觉委曲,最为不利的就是这位刘学政。向来读书人肇事都是朝廷最忌讳的,偏他的任上就出了两次!这场风波甭管最后哪方胜利,他都得不着好。刘学政几近能够设想本身任满后的考评上会如何写了。
“久仰。”沈栗不甚在乎道:“听闻左参政昨日纳贿八千余两,本官正想着参您那,您如何另有资格坐在这里?提刑按察使竟没找您吗?”
麻高义原在龄州顺风顺水惯了,迩来拿捏住姜寒,又有尤行志不时鼓励,早就对劲失色。
何况沈栗又及时点醒肇事的读书人,市舶司与原运转司也不一样,法则律令都是朝廷新制定的,质疑市舶司,就是质疑皇上与大半个朝廷的大臣。
曹山长蓦地发觉大人们面露不满,赶紧抬高声音:“你如何不早说?”
沈栗与于枕早有默契,因于枕还要在此地为官,沈栗倒是事了既走,是以获咎人的事大多由沈栗出面,留着于枕唱红脸。
“大人!”有人慌道。
谁还敢跟着海商们混闹?被利引发热的脑袋立时复苏,纷繁要回书文拜别,到了众官面前,只剩下来源不堪的几张,能成甚么事?
曹山长心中大恨。他久居书院动静闭塞些,沈栗与于枕虽是来过的,当时却未表示出与古逸芝有亲。若早晓得这点干系,说甚么也不能等闲获咎人啊——他还不知沈栗现在就住在古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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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栗转头唤道:“曹山长,姑父,请过来认认名字。”
姜寒寂然道:“就按学政的意义办吧。”目睹学政肝火冲冲,确是不好驳斥的。
市舶司胜了,他们是死路一条,就是幸运压抑了市舶司,本身也不过是沦为海商手中喽啰,凭麻高义那点眼界,迟早要出事。
“罢了。”姜寒兴味索然道:“市舶司确系无辜,此事到此为止。”
现在如何样?姜寒暗自绝望道,尽数失利!
刘学政乌青着脸:“如此狂悖之徒,冲犯官府,不堪读贤人书也,凡有功名的一概肃除,无功名的不准持续科考。至于他们的罪恶,该由官府清查。姜大人,您看呢?”
大人们在堂上唇枪舌剑,正在群情墨客们围攻市舶司之事。
他与麻高义打交道多年,自是晓得对方斤两,打从落空对海商的节制,被麻高义威胁着要与市舶司顽抗到底,姜寒就预感到他们必将走向末路。
“这位是?”沈栗笑问。
古逸芝嘲笑一声,也不睬他,自顾自上前答话。
堂内告一段落,堂下还站着一堆书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