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犹有隐忧[第2页/共3页]
沈栗垂目,低声劝道:“表妹年纪还小,一时迷障也是有的。今后天然会好。姑母不消顾我,且封了下人的辩才是。”
古冰容巴不得说不清呢,娇滴滴道:“我与表兄又不是外人,有甚么可忌讳的?”
不防古冰容已进了阁房。
“行的。也算亲上加亲不是?”沈怡急道:“我也不苛求你如何爱好她,在侯府给个角落住着便是。如果侄媳不肯,我亲身去求。”
回了上房,古逸芝正自活力,古冰容在一边吵着要吊颈。沈怡扶着头,无法道:“妾身问了谦礼。”
古冰容气势汹汹而来,痛哭流涕而走。沈栗方敢从床榻高低来,重整衣冠,见过姑父姑母。
沈栗温言道:“她也是家父表妹,也做了妾室,可惜留下十二哥儿后一气死了。现在十二哥儿垂垂长大,家中还怕他是以事仇视大兄。”
沈怡考虑半晌,沈栗明摆着不喜好,侄媳妇家世崇高,也不是好惹的。这桩婚究竟在不成,能在景阳给女儿找个前程总赛过叫她青灯古佛。点头道:“也好,就依贤侄安排。”
古冰容绝望痛哭。
这一夜古家不得安宁,尤行志府上的灯火也亮到很晚。
话在唇边,古冰容到底有些羞怯,不敢直言扣问,委宛道:“听闻景阳出美女,不知与我比拟如何?”
古逸芝也知本身不好说话,唯盼着沈怡与沈栗那点血缘干系有点用处。
沈栗只盼沈怡听到动静快些过来,口中对付道:“克日事多,为兄忙得脚不沾地,并未决计冷淡表妹。”
沈栗此时衣冠不整,一手捂着衣衫,一手快速将帘帐放下,蹲在榻上,战战兢兢与古冰容说话:“不知表妹因何来此,如有甚么急事固然讲,为兄决不推让。”
香栀嘲笑不已,这女子竟晓得耻辱?
“郎君出去。”沈怡沉声道。
胡三娘趁夜前来,闷声与尤行志对饮一番,微露醉意。
“不要胡搅蛮缠!”沈怡怒道:“谦礼是来仕进的,我们家再不能给他拖后腿。”
古冰容确切是来闹的,但是她来的目标与姜氏大相径庭。
飞白二人见惯了沈栗端庄模样,不期本日大开眼界。古家女人威风凛冽,活脱脱一个抢亲纨绔子,沈栗倒似个羞答答良家女,隔着帐子颤声应对。
“可惜。”尤行志叹道:“不然布政使司与市舶司胜负难料。”
本是筹算早些歇息,不料更深露重尚不消停。方欲睡下,沈栗忽又想起没获得机遇向古逸节探听那沈怡在三房瞥见那可疑女子。苦笑一声,才将对方岳父送进牢里,也不知相互还能不能好生说话。
一声国色天香,令古冰容心花怒放,成了表兄心仪她的左证。向前走了两步,沈栗隔着帘帐瞥见人影靠近,惊道:“表妹止步。”
此言此景实在含混,沈栗悄悄叫苦,含混道:“与表妹各有千秋。但表妹国色天香,实不需与人相较。”
沈栗正被香栀服侍着换衣衫,乍听得院中喧闹,还在问:“这是如何了?出去看看。”
可惜了,操心鞭策,如何就没乱起来呢。
“有你姑父忙呢。”沈怡打量沈栗半晌,含泪道:“谦礼,你知我原是防着那孽障见你的,更不准她惦记与人……做妾!可现在,现在她已经闹出来,这类事瞒得一时瞒不得一世,今后不好找人家了。你,你便收了她吧。”
“香栀!”沈栗喝止,轻咳两声:“天气已晚,表妹好生归去歇着吧。”
香栀惊叫一声,沈栗忙不迭合上前襟,鞋也顾不得脱,一跳上了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