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0章 夫妻出行[第1页/共3页]
“确有一件难堪的事,不知迳勿可否互助。”春归晓得兰庭繁忙的都是闲事,但她一个新嫁妇,又还在为亡母服丧,底子便没有出行的机遇,更不说去王家替白氏主持公道了,要办成这一件事,也只能依托兰庭的共同,虽说归根结底,她做这些事是为了挽救百姓的“弘远奇迹”,并非为了一己私利,但想到要为兰庭增加的费事,到底还是有些惭愧,开口提起时,未免支支吾吾面有难色。
自那日亲身下厨安抚了春归,兰庭虽仍存眷着她心神是否规复了安宁,何如已经获传北平的准信,很多打算都要一一实施,知州老爷固然是他的父亲担负,但赵老爷实在没有足智多谋的本事,就连勇敢夺目都完善很多,直到现在还闹不清情势,兰庭不能目睹着父亲办事倒霉,起复之初便失圣意,并且施良行一事还触及内阁之争,干系严峻,他也只能从幕后策划更进一步,暂代父亲利用权柄了。
“说来也巧,八里镇的王家,我也正想亲身去拜访一趟,说不定这一事件,倒还真成了我的契机。”兰庭笑道。
繁忙起来,也天然没有那多闲睱,日日伴随新婚老婆。
“辉辉信得过鬼神之说?”兰庭深觉这事有些诡异,在他看来,春归可不像那些轻信怪力乱神的无知妇孺。
说完一双眼睛就忽闪忽闪的盯着兰庭,是含着要求又感觉惭愧的模样。
她原也不想着兰庭会奉告她政务,谁知兰庭却肯细述:“我比来常在外衙,实则是帮着老爷处办公事,辉辉畴前大抵听纪夫人提过,前任知州施良行,和老爷乃政敌,究竟上这说法并不精确,施良行并非老爷的政敌,而是祖父的政敌,祖父固然过世,但内阁重臣中,许阁老和袁阁老一贯政见分歧,许阁老与祖父是故交,施良行则是袁阁老的弟子,皇上已经对施良行起疑,故而老爷起复之时,才会被任命为汾州知州,老爷的职责,就是要察明施良行的罪证。”
兰庭的出入当然不至于遭到限定,但春归却在服丧,遵循礼规,她是不能出门的,不过凡事都有例外,如服丧之人虽说不能赴宴玩耍,但是去梵刹道观祭告逝者却合道理。
以是在父亲看来,清闲子确然有不凡的修为,天然分歧于神棍巫骗之流。
“如何,另有其他事干系到王家?”春归这才问。
“害杀?”
这时春归故作奥秘的说:“我从未亲目睹识过清闲道长的神通,倒是莫问小道,因他惯爱显摆,我还见地过他的道术。柴生哥请莫问同往,开初不过是想让莫问超度一番白娘子,也好酬谢照济之情,哪知,莫问一去,却说白娘子坟茔阴气太盛,怕并非病故,而是被人害杀!”
哪知清闲子竟似会窥穿民气,干脆道了然父亲心中的担忧,并道这不过是孩童灵识未闭的原因,虽未几见,本来也不算悚人听闻,不需理睬,跟着孩童年事增加,垂垂也就看不见不该见的事物了。
鉴于兰庭待她的朴拙,她实在不肯意欺瞒,只当真没法解释她是如何晓得白氏的委曲,并还定要替白氏申冤。把玉阳真君那套话照实道出?怕是会被新婚丈夫当作癔症患者了,谁让她的经历确然奇诡非常,过分悚人听闻呢?
也只好硬着头皮往下说:“阿爹活着时,便与清闲道长有些交友,说是忘年之交也不为过,清闲道长自称已经年过九旬,却完整看不出老迈的模样,我是听阿爹说,固然,人间方士多不成信,但清闲道长却千万不是招摇撞骗之流。”
“这我就不甚了然了。”春归撒了个小谎,内心竟然慌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