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16章 真相大白[第1页/共3页]

“胡通判。”到了这个时候，赵州尊方才悠哉游哉的开口：“本官说了要当场鞠问你的话了？本官对于张氏的证辞乃至未置可否，你便急着要停止本日公判，那本官问你，若非心虚胆怯又是甚么诡计呢？”

“吴妪，本官最后一次令你照实作供，案发当晚，你究竟是否在家晚餐，死者吴大贵究竟是在自家还是吴二贵家中？”

唐维也拍案而起，指着胡端诘责：“那么直到此时，莫非胡通判还要咬定真凶为蒋氏？还不承认你断案有误？蒋氏并非真凶，你却将她断为极刑，这便有了枉法的怀疑，现在更是吼怒公堂，莫非还不能证明你色厉内荏！”

“如此，本官已经鉴定嫌犯张氏当堂伪供，依律，本日可再用笞刑三十后询问！”赵州尊对张氏涓滴没有怜香惜玉的感情，毫不踌躇便伸手够向签筒。

吴老娘已经顾不得吴二贵的死活了，眼下孙儿才是她应当庇全的人，而张氏就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

“你！”唐维不由理屈，他虽是巡按御史，但的确要持天子手谕，才气直接提审处所要员。

“老婆子不记得了，老婆子甚么都不记得了。”吴老娘又再当堂撒泼犯混，双腿一伸坐在地上做聪慧状。

满场的人只见她把脖子一梗，凄声厉气的喊冤：“州尊老爷，巡按大人，妾身不过是弱质女流，哪有那大本事害杀大伯？何况妾身和大伯无仇无怨，又如何能够通同旁人犯下重案？妾身的确作了假供，案发当晚，是妾身和丈夫吴二贵在家中喝酒，吴二贵听妾身抱怨，一时肝火攻心，拿了柴刀便经角门去了大伯的院子，砍树时因被大伯禁止，失手杀了人！吴老娘见大儿子死了，一意包庇小儿子不享福惩，这才把罪恶推在蒋氏身上，诬告她行刺亲夫！”

“下官身为巡按御史，代天子巡狩处所，身负监察百官之权，现在思疑你胡端枉法，莫非无权鞠问？”唐维也是寸步不让。

张氏一双手已经血肉恍惚，被衙役架上堂扔在地上，她不由对蒋氏母子瞋目而视，一双眼睛里尽是怨毒的气味，当见丈夫吴二贵，立时便哭诉起来：“妾身自嫁你吴门，受了多少诽谤欺侮？现在更是因你一家子的内斗，挨了重刑，你若还是个七尺男儿大丈夫，就不要放过……”

即使是在吴二贵一双瞋目标谛视下，已经豁出去了的张氏也全有害怕，她又没有杀人，没有犯下偿命的重罪，说不定这一照实交代还会获得宽敕被当堂开释，就算此后没了吴家供应住食，大不了再入娼门，总归不至于被饿死。

张氏脸上挨了婆母的掌掴，此时传闻竟然还要受刑，又见吴二贵竟然全然无动于衷，她又那里还肯为这个男人再受皮肉之苦？更不成能成全吴老娘“鱼与熊掌兼得”的痴心妄图。

吴二贵暗忖：和大哥曾经因为枣树起争论的事也不是隐密了，早已记实在案，便是道出真相该当也没有太大影响……

“真是岂有些理！”唐维听了这话，气得吹胡子瞪眼：“本官调阅过案宗，一口咬定蒋氏通同奸夫害杀亲夫的是你，现在因为与自家孙儿对峙，心虚承认伪作供词的也是你，现在你理屈词穷，竟另有脸相求赵州尊莫再问讯，放过察究殛毙死者的真凶，你把君国法度当作了甚么？”

“州尊老爷，老婆子招认，老婆子的宗子大贵不是蒋氏所害，是这张氏，这个张氏和施七爷本就有友情，指不定还和多少男人不清不楚，是这张氏勾搭奸夫，害死了我的大贵！”

吴老娘传闻这话，固然仍然还在踌躇是否该当道出真相，却不管如何也不肯眼睁睁看着劫后余生的孙儿再受刑责了，赶紧跪在地上要求：“州尊老爷，就莫再逼问了，老婆子已经没了大儿子，宁肯不再究查蒋氏的罪恶，就当老婆子认了大贵的冤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