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阿娉“命案”[第1页/共3页]
进门只见一张茶桌,南窗底下摆着棋案,茶桌北面有一排架几作隔断,既能够放书,又能够摆放其他陈列,绕过架几,便见和北墙隔出的这一空间,空中上公然有一个梅瓶碎成几片。
“甚么碎了?”四夫人和春归几近是异口同声发问。
脑筋可转得真快啊,春归暗忖。
“四婶不如先唤来喜鹊问问,看白鹅有没有去寻她,又有没有申明是听白鹭转告的话。”春归道。
又底子就不想过问谁是谁非,四夫人只道:“白鹅你一贯谦让,就算白鹭触怒了你,就再姑息她一回,她身子骨弱,年纪也比你小着些,平常又把你姐姐姐姐的叫得殷勤,你就别和她置气了。”
“倘若夫人不肯判定是非,奴婢甘心以死证明明净!”
春归一向盯着白鹭,此时见她又重新绷紧了肩膀,那双泛红的泪眼,也恍过一丝明显的惶恐。但紧跟着睫毛一闪,又再泪落如雨,珠泪滚滚立时又把眼里的惶恐冲得不见陈迹。
春归留意着两个丫环,较着瞥见白鹭吁一口气,她那薄弱的肩膀往下一放。
四老爷的居院也有两进,厅堂和书房都在前院,和卧房之间一起都有游廊连接,书房在西侧,门冲着东廊,四周墙壁都开着窗户,屋子里非常亮堂。
“白鹭确然是想玩弄白鹅,用心支开她,或许是想藏起一件不要紧的物件让白鹅焦急,又或者筹算躲在这里嘘白鹅一跳,没想到白团儿看着她出去,悄悄跟入,且蹦上架几撞倒了四叔敬爱的梅瓶,反把白鹭唬了一跳,四婶院里的丫环,怕都晓得因为阿婷已经摔毁四叔对阿娉非常珍惜,虽是白团儿闯的祸,过责却都因为白鹭一时调皮,她惊骇被仆人惩罚,以是捉白团儿直接丢去西窗外,怕白团儿再出去,应当是从里头把窗合上了,她出了书房,绕去窗外,一为抓白团儿归去,一为仍然把窗子翻开,又没曾想白鹅恰好这时返回,瞥见了她,在白鹅的诘责下,白鹭心中更侵犯怕,以是才不承认支开白鹅的事,连续声地喊冤枉,四婶原说了不再究查,白鹭内心松了口气,又没想到白鹅竟然对峙要请四婶理断是非,可她已经为了自保说了大话,也只能把大话对峙到底了。”
四夫人只觉脑筋里不但像灌出来一桶浆糊,浆糊里还胶葛着一团乱麻,怔怔看着春归:“可她们两个告执一词,我要如何理断?”
又回身对四夫人道:“要真又是白鹅失手摔了梅瓶,既然四婶都说了不再怪责,她又何必必然要冤枉白鹭呢?这两个丫环必有一人说了谎话,可若只论动机究查,又像谁也没这需求。”
春归畴昔,往窗外一看:“这扇窗外种着梅树,泥地里不但有猫爪印,另有人的鞋印,白鹭敢不敢除一只鞋和泥里的鞋印比对一下?”
四夫人这些年来听白鹅说话,统共也不比本日更多的,实在感觉诧异,一时候没有开腔,哪晓得就更闻声一句让她震惊的话。
可反而是当这体量丰腴的丫环跪地的庞大响动后,四夫人仿佛才认识到竟然她也在场:“白鹅?竟然是你和白鹭起了争论?”
白团儿是四婶养的猫。
四夫人是个好脾气,不会为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指责丫环,况怕也不感觉两个丫环在她面前哭闹争论算得上了不得的错误,且还笑着向春归道:“白鹅最是忠诚诚恳,我院儿里的丫环,就数她脾气最好话也起码,别说和人争论了,平常丫环们聚在一起说谈笑笑,她也只在边儿上翘着嘴角听,我和老爷有话问她,她也只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恐怕说多一字舌头都要打结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