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难道这位师父不知道临哥哥是谁么?[第2页/共3页]
“云烛院但是二皇子的常住院落。”陆大嫂轻哼,“姓宋的倒是好本领,能叫东厂那位松口将云烛院给他。”
了空回道:“贫僧只看先来后到,不兼顾份凹凸。”
翌日便是静安寺的法会,称得上香客如云。
“印光院那么大——”宋临正不耐地想说印光院可住,却蓦地想起这是陆府的常住院落。
“毕竟是一见仍旧的知己。”陆菀菀喝了口茶。
旁人都进得的禅房,为何只他们进不得?
有些督主大要冷酷杀人如麻,实在满头光环堪比圣父呢。
桌前,陆大嫂双手掰着一个茶杯,用力到面色狰狞:“死手!捏碎啊!!”
了空这才应下。
“云烛院给他们住着吧。”谢宴西冷不丁开口。
“周尚书!周尚书您没事吧?”随行的侍卫忙扶起脚滑跌倒的垂白叟。
想到这里,陆菀菀心头发堵,左手一个充公住力量,茶杯回声而碎。
宋临如何能够会放过如许的机遇?
“莫非这位师父不晓得临哥哥是谁么?”
想完这事,她心对劲足地熄灯睡去。
不过她俩还真是同病相怜,至公主瞎了眼错信蛇蝎表妹,她又何尝不是瞎了眼错信手帕交文安县主,叫后者助宋临狠狠捅了她一刀。
陆菀菀看着她,内心叹了口气。
老头子不是怕了,而是勉强责备,以图来日!
即便陆菀菀比她还小,但因为太后自幼的洗脑,她对陆菀菀还真是实打实当长辈孝敬的。
仿佛是笃定谢宴西不会回绝,他说完后就道歉告别,想先送孟婉出来。
谢宴西语气矜持:“本督自是宅心仁厚,驯良可亲。”
至公主长她四岁,因生母早逝,自幼养于太后膝下,而陆菀菀也常被太后接去宫中伴随,两人从小一起长大,豪情极好。
敏感多想的他并没有重视到四周有一片真空位带。
想起宿世至公主被气得一尸两命的结局,陆菀菀看向她的眼神愈发慈爱:“算了,这回有姑母护你,总不会叫你被欺负了去。”
因为他善啊!
堂堂将门虎女,如何能比不过娇养长大毫无内力的小姑子!
可现在……他看着远处路人的一些目光,面色丢脸。
有东厂的一群煞神在这,旁人压根儿就不敢靠近,更遑论听到他们说甚么,他觉得的讽刺轻视,都只是臆想罢了。
永安侯府实权勋贵,左都御史清流家世,更别说身份高贵的至公主,脾气和顺又如何,岂是一个没有官身的穷举人能妄言攀扯的?
东厂属官成风小声感慨:“我说这几年山上的熊如何少了,本来胆都被他吃了……呦,被拒了!”
这异想天开的对话听得东厂世人齐齐翻白眼。
宿世可正因谢宴西以命向永光帝死力保举,他才一步登高。
谢宴西顿了顿:“彻夜我去寻周尚书秉烛夜谈,他来找就拒了。”
“我都听临哥哥的。”她感觉非常幸运,声音娇滴滴得将近挤出水来。
……
众目睽睽之下,他若在这里丢了人,灰溜溜分开,今后还如安在朝堂安身?
她转头看向陆大嫂,后者打着哈欠摆手:“玩去吧,我再补补觉。”
两人说了会儿话,便筹办去找陆大嫂一起往前殿去。
孟婉听得一知半解,但又是侯府又是御史的,竟另有公主在,她对轻描淡写提起她们的宋临更加崇拜。
但他咬牙半晌,还是在四周东厂侍卫那泛着寒意的剑光下,忍辱负重地分开。
可羊脂玉做的茶杯,如何就敢坚固至此!
谢宴西微微点头,回身带着东厂世人往禅房走去。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那两人被守在外头的了空大师拦住。
“砰——”前面猛地传来一道坠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