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第4页/共5页]

底下的那两个面庞清秀的小丫环已经暴露忿忿的神情，却又敢怒不敢言，她们也不敢在这么多人面前抖出这两老东西做出的恶苦衷儿。

那——那不是她的木匣子吗，当初给外头圆脸婆子递信儿，每月都能多二十多两银子，她想着归正也不是甚紧急的事儿，主子们的私事她也刺探不到，前两日大人回府，她就提早写好信，等着明日送出去，那里想到，这匣子竟跑到大奶奶手中。她盗汗连连，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办。

姜婳吃了羹，问道：“外头的事情可都忙完了？”

明成点头：”恰是。”

姜婳扯出一抹笑, 倒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 淡声道：“后院但是由着周婆子跟周管事儿看管着？听闻你们把后院的小丫环教的不错, 老诚恳实的，做活计也都是很好的。周管事现在可在场？”

喊来后院的两个保护，齐妈妈问过话，保护照实答复，说周老婆子常日隔七八日就要给一个圆脸婆子递东西出去，说是她家亲戚甚么的，总给递一些衣裳鞋袜甚的。齐妈妈望着周家三口道：“眼下你们可还要狡赖？你们从洛州发卖到这里的，如安在都城有亲戚？这封手札，另有保护跟后院小丫环们的证词都是证据，不若就送去官府由着衙差来鞠问，到时候就是皮鞭子服侍。”

姜婳瞪大眼，吃惊道：“你是说，打通周婆子的人是护国公陶丞相家中的？”

齐妈妈恭敬道：“回禀大奶奶，遵循家规，府中最忌讳的就是这类发卖主子动静的事儿，凡是都是杖毙，活活打死，或者送去官府依刑科罪。”这就要看官老爷如何惩罚，有能够杖毙，也有能够被贬到边关那种处所做苦役。

周婆子恭敬道：“别的还好，就是有两个小丫环不听话, 前两日还跟玲儿起争论。”

姜婳捧着个茶盏喝着热茶，剩下的由着齐妈妈开口就好。

周老婆子用力挣扎起来。

桃花噗通一声跪下来，哭道：“求姐姐救救我们这一院子的丫环们。”

姜婳嗤笑一声不再说话，这周婆子一家都是厥后胡嬷嬷从人牙子手中买来的，周婆子不姓周跟着夫家喊的，周婆子周老头另有个闺女周玲儿，是当初洛州一官家被抄，家里奴婢全都发卖，周婆子一家几经展转被卖到都城燕府来，一家子管着后院的事儿，管丫环婆子洒扫浆洗打理后院的花草甚的。

姜婳笑道：“天然，让他也跟着畴昔吧。”

周老头子也忙道：“恰是恰是。”

至于铺子的事情，还不急，她筹算给爹爹写封手札问问，看看要做些甚么谋生，她于这方面也不晓得，听听老爹的定见也好。

“珍珠，等着齐妈妈做完事儿，你让她过来一趟，我有些事情同她说。”姜婳慢慢道。

周婆子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老，老婆子不熟谙啊。”

“且先站着吧。”姜婳拢了下钩银丝缎织掐花的袖子, “我还要问你们的话，后院的这些丫环们常日可还听话？没甚么不诚恳的吧？如果有甚么不平管束的, 周婆子固然奉告我。”

比及齐妈妈退下，姜婳喊来明安明成，问道：“可查出跟周老婆子递信的是哪家？”她也是猎奇着，按理说姑爷目前不过是个水部郎中，还是豪门出世，府中底子没甚么值得存眷的才是，另有她也才来都城，想晓得秘闻直接去姑苏查，何必从府里买她的动静，也不知到底是何人，想干些甚么。

桃花实在忍耐不住，恰好她们只是后院的丫环，连见主子的面都甭想，大奶奶来府已两月不足，从不召见她们，她本日见到阿大，虽不熟谙却见她穿戴打扮都是内院的，晓得阿大是服侍大奶奶的，这才求道跟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