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第4页/共5页]

比及北街的人陆连续续分开，姜婳去见老太夫人最后一面，老太夫人的性子冷酷，与姜婳说上两句让她分开。

禁卫军瞠目结舌，原觉得这一院子都要折出来，前头几天每日都有人抱病, 本日问过才晓得这三日都没得人再抱病, 这位女大夫当真好本领, 那日来时, 他们还觉得她想不开来送命的。

“这事情是燕大人让人查办的，二十多年前的悬案，燕大人一举击破，大快民气啊。”

姜婳留在书房看了会儿医书，她现在对医术抱有几分恭敬，不敢草率对付，筹算好好学医。

帝王轻笑起来：“燕屼的娘子倒也是个风趣的，性子不是很沉稳，却胆小心细，有一片仁心仁术，怕人说她攀繁华，连身份都不肯道出。”

这事情实在瞒不住，姜婳现在治好病患的药方和前些日子周长林呈上去的一模一样，太病院的人那么夺目，岂会看不明白？不过只要皇上束缚他们，他们也不敢乱传就是。

“恰是恰是呢。”

姜婳俄然尖叫一声，猛地从梦里惊醒过来，一片暗淡，她满头大汗，隔壁守夜的丫环闻声动静，仓猝披上衣衫推开隔间的门跑过来，拨动蜡块，光芒大盛，姜婳闭眼。

回到燕府，姜婳早让阿大给齐妈妈递过信，一早在后门处迎着她们，把其他丫环婆子也撵走，怕撞见主子返来，等着见到主子，齐妈妈可算松口气，眼眶泛红，“大奶奶，您可算是返来，可吓死老奴了，昔日可莫要如此。”

院使大人连连应是，拿着东西回身辞职，也不敢托大，连着女郎中都没美意义见，只想着从速回宫把差事办好当。

等着周长林进御书房膜拜，帝霸道：“爱卿平身，爱卿过来但是有甚么事情？”本日太子也在御书房，朝中大臣都只知太子回宫，却甚少见到太子的面，传闻是这三年在外头过的辛苦，帝王与皇后心疼，由他留在宫里涵养些光阴，本日帝王特地叫太子过来发言的，现在那俊美的少年半靠在隔扇后的榻上，捧着一卷书阅着。

周长林哑然，那事情他也听闻过，也感觉陶县君过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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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长林微微点头，“恰是这位娘子。”

孙氏又拉着姜婳嘉奖一通，这才笑道：“时候不早了，我也早些回府的。”

老太夫人捧着个翠绿的梅子青茶盏轻抿了口，淡声道：“幸亏老婆子命大。”别的也不肯多说，她就算在宅子里，外头的事情可都是晓得的，连着姜婳的身份都清清楚楚，做了一辈子的国公府的老太夫人，如果连这点本领都没得，早就死过不知几次。

“阿煜，这几年委曲你了。”帝王面庞晦涩，坐在这高高的皇位上又如何，他差点连儿子都保不住，当年他与皇后的第一个儿子更是遭人暗害，早早短命，反倒是不如浅显的穷户家庭，没有争斗，没有这些龌蹉与不堪。

周长林缓缓道：“臣的确有事情要禀告，如果臣估摸的不错，那位女郎中的身份臣该当是晓得的。”

“齐妈妈不消担忧。”姜婳笑道：“这事儿我亲身同他说。”这事情必定瞒不住他的，倒不如老诚恳实奉告他。

潘恒道：“天然当真，皇上可派太病院的太医去宅子里头查探的，那位女郎中还说，城外的流民遵循她的体例和方剂医治，也都能够病愈起来。”

……

一桌子的菜，姜婳也没吃完，残剩的都赐给下头的丫环婆子们，齐妈妈又对外宣称，大奶奶的病好的差未几，明天就能起家措置碎务的。用过饭食，姜婳回床榻上安息，这一睡可真是昏六合暗，醒来暮色暗沉，姜婳睡的呆呆的，靠在软枕上好一会儿才复苏过来，晓得已分开北街的宅子回到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