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烧火丫头的待遇[第2页/共2页]

夜里，我在知味居后院小屋的床上展转反侧，闻声隔壁的胖墩亦在展转反侧。

彻夜胖墩迟迟没有打呼噜，但我并没在乎这件事情。我喜滋滋地摸了摸床头的三两银子，揣摩着他日去做身甚么衣服。我本来就未几的衣物被王七扔到狗窝以后，我便只穿戴一身衣服，实在要洗时，把胖墩两身肥袍子中的一身借来，挂在身上，待衣服干了，再换上。

“有朝一日如何着？”我看他慷慨激昂地模样，实在欣喜一贯诚恳脆弱的胖墩亦有发作的时候。

我来了两个月，为了嘉奖我没早没黑地劳作，我每月从黄霸道那边可领五十文钱，刚好够买块皂荚洗洗我每日被柴火熏黑的脸，至于过冬的衣服被子甚么的，我作为一件必须处理的大事，非常慎重地向胖墩就教过，他谨慎翼翼地奉告我，实在他一向惊奇我为何那么豪侈必然要买皂荚，我的脸既然洗了也不是那么白，不如省下皂荚钱，一年时候总能够再买床芦花被。有了新芦花被，把旧芦花被再加工一下，过冬的衣服天然就有了。

“啊？”我瞧见整日随在黄霸道身边，人高马大，喜好斜着一双眼看人的打手王七，苦了一张脸，不甘心肠咬牙应着，趁便用斜着的眼剜了我一下。

……

“十三，有何要求？”见我反应有些痴钝，黄霸道耐烦地又问了一遍，笑眯眯地似一个善人。

别过眼，刚要分开，却听黄霸道道：“王七，自明日起，你去厨房帮手烧火，让十三用心研讨做菜。”

我晓得人在高处不堪寒的事理，自是不与王七计算。黄霸道第一次把脸挤得圆圆的看向我：“十三，只要你把王爷给我照顾好了，有何要求固然提。”

“有朝一日，有朝一日，我把那狗窝摧毁，让他的狗再没有窝！”

我们两个的床之间仅仅隔了一层薄薄的木板。本来这是胖墩的房间，因我的到来，黄霸道让胖墩在房屋中间隔了木板，安了张床，放了张桌子，给我住。

一说到此，胖墩眼里升起一簇火苗：“这个****的黄霸道，你抱病时，他感觉你不成能再好，便把你的衣服拿走，给他的大狗垫了狗窝。现在想拿也拿不返来了，都已经成了布糠。哼！有朝一日，有朝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