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世子在榻上秀恩爱,刺客忍无可忍[第1页/共2页]
“彻夜,能够抱着夫人睡吗?”
沈桑宁抬起他的手,他的指腹还遗留着前段光阴烫伤后的粗糙,摩擦在眼周,都感受要擦裂了。
他这会儿却松散起来了,“能够?”
江上风凉,沈桑宁只脱了外套,躺到了榻上。
微微转头,对上裴如衍通俗的瞳孔,如墨般粉饰了情感。
裴如衍义正言辞,“这床榻局促,不如我让人来换一张。”
“你愿扶养行舟,我心甚慰,百年后亦能瞑目,然,行舟乃微生氏之甥,非国公府所宜养,故另备纹银万两,以作其扶养之资,免遭诟病。”
裴如衍一怔,“天然,房中没有死士。”
两人纷繁低头,只见刀尖凸起,竟刺穿了床板,离裴如衍一寸之距,倘若还躺着,则必死无疑。
床下有刺客?
他似不解,“为何疼?”
再看裴如衍,他已经把门栓紧了。
视野瞥到木盒中的第四张信纸,神采忽变,他将信纸放了起来。
“你外祖母常念及你母亲,倍感忧愁,唯恐你重蹈你母亲复辙,而你外柔内刚,即便身陷窘境,也一定会向外祖抱怨。”
“宁宁,我与你外祖母已近古稀,言语或有不入耳之处,却皆出于一片关爱之心。”
上头写着“高门世族,一妻多妾都是常事,倘若世子要纳妾,你切莫生妒,万事以大局为重。”
沈桑宁瞥见了,“我还没看呢,给我。”
外祖母这是悄悄给她塞钱了。
裴如衍当即体味,无声地收回击。
闻言,裴如衍薄唇抿起,游移着问——
函件写了满满三页,房中只剩下纸张翻动的声响。
惹得她呼吸短促。
金条下,压着一封信。
……
没多久便感遭到他不容忽视的视野,因而沈桑宁又展开眼,对上床榻边男人居高临下的眼神:
“国公府虽显赫,以防物极必反,特备黄金寥寥,你需收藏勿用,若遇危难,自有其用。”
他还慎重其事地问,“疼吗?”
“先洗手。”
“此生或难再相见,故须言明我心,你父母之事,望你莫怨,我不但是你的外祖父,亦是微生氏家主,盖我辈皆须以家属为重,望你保重。”
她“嗯”了声。
“故备下五万两银票,愿以此当作你的底气,吾家财产,尚能自足,起码保你不受制于人。”
或许恰是因为外祖父母庞大的感情爱意,才导致她宿世没有放弃微生家,即便被微生家所弃,终究仍挑选了谅解。
“念及你表弟行舟,我们对他体贴甚少,是担忧你舅母心生妒意,待我们百年以后,没法善待行舟。我们思虑长远,也是以给他形成伤害,愧对于他。”
沈桑宁语塞,没好气道:“前几日是因为腰疼,才不让你碰到的,你何必拿话呛我?”
如此,她才放心,“今晚别熄灯了,我还是怕。”
沈桑宁低语,“疼。”
随即,他将她衣裳合紧,一脸凝重地将她拉起家,做了个噤声的行动。
裴如衍并无贰言,留了两盏暗淡的灯,将她搂入怀中。
眼角忽地覆上粗粝的指腹,摩挲着替她擦了泪痕。
“你踢床干甚么?”沈桑宁皱眉。
以是,刚才那里是踢床!清楚是尖刀第一次没有刺穿啊!
沈桑宁发觉不妙,床下“咔嚓”一声。
“没甚么都雅的。”他当真道。
这厢,伉俪俩走进房中。
“你干吗这么看我?”
裴如衍终是忍不住这股馊味了,刚好紫灵端来了热水。
直到看到了内容,沈桑宁一阵无法。
裴如衍将木盒放在桌上翻开。
一片金灿灿的光芒晃花了沈桑宁的眼,木盒内被分为两格,一格放满了金条,另一个放满了银票。
没小到这个境地啊。
他的手也不诚恳,明显她穿得严实,他还是能摸进小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