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言出必行[第2页/共3页]

“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

许不令纵马奔驰，来到大业坊内，天气已经全黑了下来。

“唉~别说了，从小教人拳脚工夫，老来满是病……”

孙掌柜手指小扣桌案，一碗酒下肚，充满褶子的脸上多了几分赤色，沉默半晌，长声一叹：

……厥后，屋子田产都没了，媳妇也跑了，老两口前后病故，他娘临死前是拉着三才的手，求着他不要再赌了……

“孙掌柜，明天没做买卖？”

许不令眉头紧蹙：“三才偷了你的积储？”

“二百两银子，也不算太多，小老儿我留着也用不上，只要三才这娃儿别再拿去赌了就成……唉，估计不成能……”

“嗯，打一壶酒。”

许不令既然每天来这里打酒，铺子背景天然是查清了的。孙掌柜只要一个儿子，在外埠仕进几年不返来一次，身边除了学徒便没别人。

许不令悄悄蹙眉，想清楚启事后，笑了一声：

多谢【大扇子丶】大佬的盟主打赏，目前负债（2/58）(>﹏<)

许不令端起酒碗一饮而尽：“我去和官府打声号召，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呵呵……”孙掌柜笑了下，当真打着酒水：“做买卖讲个诚信，公子每天一壶断玉烧雷打不动，不是本身过来就让下人过来。能在门口等小老儿一个时候，是看得上小老儿这点技术，我又岂能让公子白等一场。”

许不令无话可说，在巷口上马，走向孙家酒铺，筹办打一壶断玉烧再去找祝满枝。

“以是孙掌柜就跑过来，在这里干巴巴等了我一天？”

孙掌柜端着酒碗一样一饮而尽，擦了擦嘴，无法笑了下：

念及此处，许不令微微蹙眉：

孙掌柜拿白毛巾擦了擦手，看了许不令一眼，倒也没有回绝，走进里屋装了盘花生米，又取了两个酒碗，放在了酒桌上。

“糊口安宁下来，有了闲钱，又忍不住了？”

“三才住在我家对门，小时候好吃懒做又染上的赌瘾，每次输的精光，赌坊的人过来要债，都是老两口给清的。三才这娃儿，次次跪在地上叩首认错，却又屡教不改……

孙掌柜搬了张小板凳，坐在已经开了几十年的酒铺门口，手中拿着一个酒壶却没有喝，眼神浑浊没甚么精气神，只是望着青石冷巷的绝顶。

……从那以后，三才算是改了，当车夫力夫干苦活累活。都是街坊邻居，我便让他到铺子来帮手打酒端菜学个技术，倒也勤奋……”

孙掌柜神采还是带着笑容，用酒勺在酒香浓烈的大缸中打着酒，轻叹了一声：“家里出了点事儿，本来明天不做买卖……常常在铺子里打酒的老钱是个老酒虫，跑上门问启事，顺带提及公子早上的时候，在门口等了一个时候……唉~是小老儿粗心忘了这茬，实在对不住公子。”

“唉~这叫君子气度，不爱着名罢了，和那些个世俗文人不一样……”

许不令端起酒碗一饮而尽：“是啊。孙伯年长晓得这个事理，又有甚么看不开的？”

“公子来啦，还是老端方？”

许不令取下酒葫芦，递给已经走到酒缸前面的孙老掌柜，摆布打量铺子几眼。板凳都倒着放在桌子上，本来装下酒菜的碟子也空空如也，较着是没开门。他略显迷惑：

“前次听闻三才好赌，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