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 父亲的愤怒[第1页/共2页]
“嬷嬷放心”。
……
支氏接过帕子,却没有去擦眼泪,她没有将叶青殊的话放在心上,只当是小后代一时意气之言。
刀嬷嬷仓促去了,叶青殊又去了碧纱橱。
常日冷酷不苟谈笑的人,一旦哭起来更加有压服力和震惊力,比如叶青殊,又比如刀嬷嬷。
看到心疼的长女死于非命,看到深爱的老婆因长女之死呕血而亡,看到她短短时候内便先失长姐,后失母亲,孤苦无依,又是如何的表情?
叶青灵被支氏安设在本身内室的碧纱橱里,此时已服了药睡着了,刀嬷嬷面色严厉的坐在床边,玉兰坐在床边的锦凳上,正低着头抹泪,芳草和芳菲守着门口,见叶青殊来了,忙俯身施礼。
叶青殊摆手,轻步走到床边盯着叶青灵惨白的脸半晌,方表示玉兰跟本身走。
在这一片压抑中,焦心而沉重的脚步快速靠近,叶青殊转头就见叶守义一阵风般卷了出去,他向来君子风采,泰山崩于前亦意定神闲,叶青殊从未见过他如此焦心粗糙的模样。
母女俩一坐一站,相对无言,碧纱橱中只余支氏偶尔节制不住的抽泣声,沉重的令人压抑。
不过半晌的工夫,喜色从她脸上退去,那股子生机仿佛也随之不见,又变回了常日惨白而温馨的模样。
做主?
叶守义面色一痛,半晌才哑声开口道,“阿殊,你当时也在,将事情原本来本说一遍”。
刀嬷嬷惊奇看了叶青殊一眼,叶青殊面色淡然,刀嬷嬷脸上便暴露欣喜之色来,“五女人放心,老奴自会想好说辞,二老爷定然会为大女人做主的”。
支氏握着叶青灵的手坐在床头,她已经梳洗过了,衣裳却没换,面上干巴巴的不见泪迹,只面色较之平时更加惨白。
叶青殊从小便与她不亲,现在也不晓得该如何与她相处,只将本身的帕子递畴昔,干巴巴道,“别哭了,长姐的仇,我会替她报”。
叶青殊跟着刀嬷嬷进了东稍间,开口问道,“杭太医如何说?”
叶青殊忽地跪了下去,哭道,“父亲,此次都是我害了长姐,不是我要穿标致衣裳,祖母也不会如此活力,还迁怒到长姐身上,请父亲惩罚!”
叶青殊瞳孔猛缩,定定看了半晌,才掩起叶青灵的衣衿,谨慎替她盖上被子,眼角余光扫到支氏,她方才还洁净的脸上又充满了泪痕。
刀嬷嬷说着一贯板正的脸上也暴露了几分哀容,“姐儿多高贵的人儿,从小金尊玉贵的养着,太太连根指甲都舍不得碰,想不到明天却受此大难,如果留下了病根疤痕,今后可如何好?”
“心口青紫了一大块,并未伤到心肺,养个十来天就好,”刀嬷嬷说到这顿了顿,“小丫头说不清楚,还请五女人将当时产生的事细心与老奴说说”。
支氏忍不住哽咽出了声,叶守义半搂着她站了起来,亲身送了她回房,半晌才又回了碧纱橱,先细心看了看叶青灵的面色,探了探她额头,才低声道,“来人,去请刀嬷嬷,阿殊,你也过来”。
叶青殊面上浮出调侃之色来,“方才母亲拿着马鞭说要去找老太太,被支嬷嬷死命拦了下来,此人多口杂――”
叶青殊声音冰冷将当时的场景又说了一遍,没有一丝夸大,“……我打发了芳草将长姐抱回咏雪院,芳菲去找杭太医,芍药去给父亲报信,祖母就俄然指着我晕了畴昔,我挂记长姐便回了咏雪院,也不晓得祖母现在如何样了”。
叶青殊将当时的场面仔细心细说了一遍,最后道,“父亲顿时就要返来了,嬷嬷还要想好如何跟父亲说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