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兄弟(二)[第5页/共5页]
他并不是没有感觉累,没有感觉腻烦过。他毕竟才十一岁。很多时候他也会感觉镇上戏台上的东西很风趣,六房的小妹和七房的二弟整天去河边垂钓捉虾仿佛也很成心机,茶社中间阿谁糖画画得很好,不晓得味道如何样前次来唐家堡玩的阿谁姑苏表姐笑得很甜,声音很好听,真想再去和她聊谈天,或者就只是在中间她也好不过终究他还是拿起了暗器持续练习,翻开了书籍背起了毒药配方,因为他很明白那些功成名就的背后实在都是无数汗水和寂聊灌溉出来的。
三娘躺在床上,沙哑着喉咙用那锉刀一样的嗓子挣扎着磨出这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唐轻笑已经十一岁。三娘那只仅存的枯枝般的左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腕。干枯得像鸡爪一样的手指已经扎进了皮肉里去。那些残留身材里毒素一向折磨着她,将她的血肉元气渐渐消磨殆尽,临死的时候她起来已经和一具骷髅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