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以诗为刀[第2页/共2页]

这才是徐仲口中所说要在河道里讨糊口的启事，就是那“为下人”！

羊猪鸡鸭，肉质疏松，城里人多买这些。麂子野兔锦鸡这类，实在卖不上羊猪的代价，肉质太硬，难以摒挡，便是缺点。

“天寒红叶稀，去芜存菁，化繁为简，此乃一击必杀！”

这技艺，便也是在徐仲兄弟四人本身还没有练熟的时候，在那大敌当前之时，徐家镇的男人们大多都在奋力去学。根骨悟性固然有别，吐纳靠根骨，刀法学习靠悟性。高深招式也靠内力来支撑。

穷读书，富习武。实在是很没有事理。多听豪门士子的故事，便觉得豪门就是贫民，大谬矣。

“豪门”之寒是其一，是比较大族后辈而言。豪门之门，才是首要的。门乃家世，家世就不是小家小户农汉贫民的意义。

单腿发力，便能直上三丈之高。

真要说豪侈，也唯有徐杰一人相对而言豪侈一点。穿的衣服，吃的东西，用的笔墨纸张，还都会讲究一点。便也是徐仲不想徐杰在城里上学被人看不起，受人不待见。

徐杰俄然有一种错觉，谁说技艺不能超凡脱俗？本日徐仲，已然超凡脱俗！

徐老八，实在也并不是真的行八，只是活人里行八。这十八手的绝技，也并非就徐仲能耍，徐老八也能耍。

“再来，繁星点点真假不定，四手，绿柳白沙堤。”

徐杰没有看够，远远没有看够，口中急道：“二叔二叔，如何就罢手了？”

笔墨纸砚，样样是钱，最差的也不是底层百姓在地盘里刨食能承担得起的。还不说大多数连地盘都没有，只能做租地步做佃农的人家。

本日再看，这刀光劲道，这份威势，又再一次出乎了徐杰原觉得的预感。

但是徐仲就是舍得。乃诚意中也念想着，今后去了郡城上学，那破钞更是很多，情面来往，水酒诗会，钱就更成了一个数字。便是购置一身好行头，也是代价不菲。

再看徐仲，高处而落，并不站直，而是俯地而去，刀光贴地急飞，口中铿锵有语：“三手，浅草没马蹄！”

徐杰与云书桓两人瞪大的眼睛看着这位畅快尽情的男人，一手拄拐保持均衡，一手长刀唯余刀光。

这徐家镇，终归是一个勤勤奋恳的乡间镇子。过日子也是节约持家的本性，豪侈便是完整谈不上的。

便是那些有钱人家情愿投资一些有才之人，情愿拿钱来帮助别人赶考的。也不会去帮助那些连家里祖宗留下来的书都卖完之辈。

实在这些老军汉，当年大多也都在徐家四兄弟麾下从戎，另有一手绝技，便是大家精通。便是那弯弓搭箭的射术，非论弓弩，皆是信手拈来。也是当年标兵与前锋的必备技术。

实在固然只是这些小东西，略微讲究一下，当真也是破钞很多，绸缎衣服，上好的宣纸，乃至另有一支狼毫笔，那里能便宜。便是一个上好的歙县出产的歙砚，便是几十两银子。如果再配一个徽州墨条，便又是几十两银子。县城一处偏僻一点的小院落，也不过这一砚一墨的代价。

老兵不死，唯有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