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枕中遗书[第2页/共4页]

程英道：“僵尸为甚么先害亲人呢？”

其二，吾二十八岁上得一麟儿，不免宠溺过火，其性骄狂，五岁时以中明为骡马，坐其颈上，击其面，吾未能禁止，致其受辱，引为憾事。

晴飞道：“插木生芽，是为玄武嘴长，断不成扦，一扦即败。”

程英道：“既然如此，他们又为甚么逼着孙家迁坟呢？”

萧寒道：“能做出这等事来，不是天赋，必然是疯子。”

晴飞道：“除非化解了恩仇，不然孙老太爷葬在那里，不免都是李代桃僵。岳中明既然安排下这等毒计，我们就不成不防他的背工。”

蜡烛熄在屋里，月光停在窗前。

萧寒取过一张符，挡在世人身前，道：“他是僵尸，没有人道的。”

萧寒道：“现在我只但愿岳中明无能休，不然要破这个风水局不免有人死伤。”

萧寒劝止道：“临时不忙，孙叔叔先去查几件事，明日再去拜访岳中明不迟。”

只见僵尸两条手臂微微前伸，干瘪的嘴唇不竭翕动，像极了大人逗弄盘跚学步的孩子。

孙婷婷道：“成果还不是一样？”

程英道：“甚么？找不到了？”

余尝至白云观许愿，签云：三年不惑，祸起萧墙。二十三年，李代桃僵。重见天日，劫尚未央。昆仑山远，存亡茫茫。余不解，白云观主云：有缘人自解。”

萧寒正待看时，耳边模糊传来一阵奇特的脚步声，看了晴飞一眼。

孙先生也已发觉，脱口一声：“爹――”

程英道：“那白云观主既已算出这些事，又为甚么不禁止呢？”

萧寒点点头，道：“即使孙家福泽连缀，二十年的时候也早该尽了，没有孙家为岳中明做嫁衣，岳家也不免成了无根之木。可孙老太爷阴宅四周的墓位始终都在孙家手里，这也使得孙家衰而不败，家财散尽而人无虑。”

那僵尸俄然两臂连拂，像掸灰尘似的将孙先生挥在一旁。

萧寒看到那僵尸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在嘲笑。

脚步声更近了，世人现在都已听清，不免有些不安。

孙婷婷道：“真但愿早日了断这些恩仇，不免扳连太多人刻苦。”

孙先生说道：“这究竟是如何一回事？”

晴飞道：“你有没有听到脚步跳动声？孙老太爷既已变作僵尸，第一个要找的便是最靠近的人，孙先生是他的独子，想必是孙老太爷的僵尸来了。”

世人四下寻觅终究在棺材下找到，只是此时纸上已印下一个清楚的足迹，不晓得是谁的。

孙先生也不由黯然。

泛黄的纸面上，字由羊毫写成。

僵尸的面色灰白，露在内里的肌肉干瘪，指甲长及数寸，口一张，吐出一股白烟。

这时那僵尸动了，萧寒随之而动，手中桃木剑向僵尸刺去。

萧寒道：“他纵能禁止这一件，祸端还在，不免又会生出其他事，两家恩仇不调剂，这场灾害就不成制止。”

程英道：“为甚么？直接去找岳中明挑白了说好了。”

夜已深，烛泪已尽。

程英道：“那些买坟场的人和这件事有甚么干系？”

孙先生此时已微有泣声，爬到孙老太爷脚下，道：“爹啊！您活着时没少做善事，造福乡里，孩儿服膺您的教诲，只是人力偶然而穷，近些年虽少积德事，但孩儿绝有为非作歹之事，虽贫困不易其志。可爱您为奸人所害，死不瞑目，孩儿不能为您报仇，也定要向那岳中明讨个说法！”

枕中飘出一张纸，萧寒眼明手快将其抄在手中。

萧寒大奇，与晴飞对望一眼，对方眼中也充满惊奇。

萧寒道：“在中国，选阴宅最重风水。孙老太爷下葬后这里就改成了公墓，在这里选阴宅的大多也是浅显人，当时孙家也未式微，但是二十年后，孙老太爷所居阴宅实在是是大凶之地，孙家也已式微，那些报酬甚么还要迁进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