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渡（五）[第2页/共2页]

三娘话里有话，叫阿七不由黑了脸，“三娘，你在胡说甚么？”

“有劳三娘了。”阿七微微颌首，她才跳下雕栏，又俄然皱起了眉头，“三娘，师父生前的遗物……你可都还留着吗？”

望着虚掩的房门，阿七低声道：“小和尚的衣服被我弄湿了，总不好让他在山里裸奔吧……”

缘悟没答话，他贴着阿七胸前的一双明月【１】，只在口中默念叨：“色便是空，空便是色，色不异空，空不异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被阿七发明，缘悟也不好再持续躲藏，他转动手上的佛珠，小声道：“是……是贫僧……”

三娘捂动手臂上的新伤，对正在关着房门的阿七抱怨，“臭丫头，你如何才出来？”

看着顺子落荒而逃的背影，缘悟皱了一下眉头。等他穿过了一片竹林，他才明白顺子为何要逃窜。

“小和尚……”阿七俯下身，用手悄悄地描着缘悟的薄唇，“你为甚么会是迦蓝寺的小和尚呢……”

阿七松开手，轻笑了一声：“本来是小和尚啊。”

回到房里，阿七就将缘悟扔到了床上。摸着他那身还湿漉漉的僧衣，阿七又唯恐他会染了伤寒，她坐在床边踌躇了好一会儿，才伸手扒下了缘悟的衣裳。

“滚！”阿七磨了磨牙，随后“砰”的一声关了房门。

阿七说要回月家，三娘欲言又止。她动了动唇角，心疼道：“你又要归去了？”

阿七顿了一下，却几乎被人刺伤，最后还是三娘上前为她化解了守势。阿七回过神，趁机割了那人的脖子。随后两人不再说话，手上的行动也比之前更加暴虐利落。待大堂里再无人能够站起，阿七与三娘才得以喘气。

被她戳了旧伤，三娘幽幽道：“留着呢，如何了？”

阿七本身就是月家的傀儡，她要归去，三娘天然是拦不住的。捡起地上的冷剑，三娘无法道：“我晓得了。”

三娘仰着头，叫道：“阿七”

“行了。”三娘拍着阿七的肩膀，低声道：“跟三娘还害甚么羞？三娘我都这么大一把年纪了，甚么事情没见过？你放心，不管你过后是要杀人灭口还是要当场结婚，三娘都是站在你这边的……”

缘悟今后退了一步，不料却被阿七甩过来的红绫缠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