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渡（十一）[第2页/共2页]

因为……凡是她的态度软一点，他就会带她走。

在缘悟的眼皮下，阿七扭断了一人的喉咙。她盯着缘悟的双眼，樱唇微张，无声说道：“小和尚？依我看，你底子就是个傻和尚！”

“阿弥陀佛。”缘悟放下高远，他垂着眼，对阿七双手合十道：“阿七女人，你太让贫僧绝望了！”

“傻和尚，我但是东月的杀手啊。”伸手抹了嘴角上的血迹，阿七自嘲道：“你不让我杀人，那又如何能够呢？”

“小和尚……”

“你当真是无药可救！”缘悟瞋目。

缘悟用一只手捂着心口，仿佛又听到了阿七在叫他小和尚。

缘悟方才只瞥见了阿七对他挥出了匕首，却没瞥见阿七早已将刀刃换成了刀背。不知因果就冒然脱手，也难怪阿七要说他是个傻和尚。

看着那只泛着寒光的匕首，高远不由大呼：“你玩真的？”

一年以后，缘悟又被虚倓以下山修行的借口逐出了庙门。缘悟背着行囊走出了迦蓝寺，直到下了山，他都没有再转头今后看一眼。

声音还是明朗，却可惜时隔长远。

阿七翻身滚到地上，等她停下了身子，她也被世人围了起来。昂首盯着高远身后的少年，阿七骇怪道：“小和尚？”

雨还鄙人，只是倾颠了缘悟的半个肩膀。缘悟手腕微抖，手里的酒葫芦也蓦地落地。

“我也没求着让你来救！”阿七嘲笑，转眼又掐上了一人的脖子。

“阿七女人……”缘悟垂着眼，低声道：“我毕竟还是度了你。”缘悟从腰里解下那只曾经属于阿七的酒葫芦，也学着阿七当年的模样灌了一口烈酒。“可你……也度了我。”

“阿七女人！东月不是你的借口！”缘悟抖动手指，“你救过我，也救过阿谁无辜的女人。只要你故意，就必然能够洗清身上的罪孽……”

他站在坟前念着仿佛并没有甚么用处的往生咒，他想，如果阿七还在，她必定不会叫本身如许白搭口舌。

“小和尚。”阿七扫了他一眼，凄然笑道：“本来……你也想叫我去死！”

“阿七……女人？”

“多事！”缘悟冷冷的看了高远一眼，就在高远觉得他要脱手时，他又俄然转成分开了。

缘悟低声轻笑，自知无用，但他还是念了好久，直到天高低起了雨……

“喂！”推着身边的缘悟，高远低声道：“小和尚，人家女人不吝为你抛开性命，你不去救一救？”

“阿七，你莫要打动！”高远往前走了几步，见缘悟神情摆荡，他又蓦地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