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恨歌(十)[第1页/共2页]
闻声响动,还躺在床上小憩的人蓦地展开了眼,翻开被子,那人便仓猝的下床,守在一旁的内侍还将来得及提示他穿鞋,人就已经跑到了门外。
“天然要追。”秦皇对四皇子颌首,随后又深深地看了尹玉一眼,“朕看那人多数是冲着尹卿来的,不如此事,就交于尹卿去做。”尹玉抬了抬眼皮,并未搭话,秦皇目光微沉,直言问道:“尹卿,你可有何贰言?”
秦皇被人刺杀,乃是秦国一等一的大事,因而还未到一日,傅雪衣的画像就已贴满了大街冷巷。多数大家寻觅傅雪衣,却不知傅雪衣正藏身于一家不起眼的堆栈里。
隔着薄弱的窗纸,傅雪衣紧紧地盯着门外的尹玉,咬了咬樱红的嘴角,便筹办与尹玉决死一搏。
甩开世人,鸠兰夜回身上了二楼,站在两人曾一同过喝酒的处所站,鸠兰夜又想起了那日的傅雪衣。
“放开我!”傅雪衣眸中寒光一闪,手上推开了鸠兰夜,她在慌乱中起家,企图出城去接她的几万将士。
“如何能!”被叫做张义的男人惊呼,大声道:“就算您给小人一百个胆量,小人也不敢骗您啊。”
尹玉无有贰言,可鸠兰夜却有。他薄唇轻启,当即便驳了秦皇的旨意。
“也好。”秦皇眯了眯眼,语声暖和道:“那就先由你接办,待过了本日,再由尹卿去办。”
鸠兰夜抚着雕栏神情微怔,一名侍卫却拿着画纸过来打断了他的思路。
若她能一向保持那样的夸姣,该有多好……
那是尹玉。
虽说双眼另有些恍惚,但那幔上绣的斑纹,傅雪衣还是能够看得清楚。非论是大秦还是四国,敢用金线莽纹装潢家中的,也唯有太子一人。
想着能做此画的人,傅雪衣的神采又突然变冷,她手中刚想行动,便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
“不消了。”卷起画卷,鸠兰夜下楼分开了销金窟。
带上秦皇的亲卫,鸠兰夜便直接去了傅雪衣开在多数的那家销金窟,不过等他仓猝赶到时,还是稍稍晚了一步。因为不但傅雪衣不在那边,就连整座青楼也都是人去楼空。
“画丑了。”粗粝的手指划过那人轻挑的嘴角,鸠兰夜笑了笑,低声道:“周岩将她画丑了,她笑起来,比这要都雅的多……”
“嗯。”恐她不信,鸠兰夜又反复了一遍,“整整两日。”傅雪衣柳眉紧皱,心中升起一丝不安,鸠兰夜不明以是,但还是上前为她抚平了眉间的皱痕,“如何了?但是误了甚么大事?”
鸠兰夜一脸正色,句句都是贤明大义,秦皇细想了一下,便点头同意了。
“甚么?”
不是她不想逃,而是肩上的伤口方才又裂开,让她实在不好逃脱。
“逃犯当真在此?”来人决计抬高了声音,停了半晌,又厉声道:“张义,若房中无人,你该是晓得结果的。”
“父皇!”鸠兰夜扬头望着面前的秦皇,忙道:“本日是太傅大寿,实在不易劳累见血,摆布儿臣也有错在身,不如就由儿臣代庖。”
“微臣并无贰言。”尹玉捏着拳头躬身应下。
鸠兰夜说者偶然,傅雪衣倒是听者成心。
“殿下。”将画纸递到鸠兰夜面前,侍卫轻声道:“这是周大人方才画出来的通缉令,大人叫部属过来问问,看但是另有甚么不当之处?”
鸠兰夜颤抖着薄唇,低声道:“已经两日了。”
不知过了多久,傅雪衣才幽幽转醒,她睁眼望着头顶上的床幔,顿时眸中一紧。
傅雪衣握着桌上的折扇,就在她要抢先脱手时,俄然面前一阵恍惚,她晃了晃身子,直接昏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