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若死了，你不要难过[第1页/共3页]

若真是这般心性凉薄，宁九韶又何必不时听着山头院子里的各般动静，谁说了甚么，谁做了甚么，宁九韶皆是一清二楚。

祝安然有些难受，大花走了，二花也要走了，养得好好的白菜……

宁九韶边说边起，往石桌而去，像是风俗了，凡是祝安然来了，便该去倒一杯茶水。

活着，没有甚么意义。

“弟子几年就归……还望师父保重！”二花也许想听几句师长之语。

青丝一动，带着目光也走，有一顷刻的哀痛，另有话语：“安然，我若死了，你不要难过……你常说喜好那些宗门仙子，要娶妻生子，你要好好活，带着妻妾子嗣……你也说你想好好过日子，愿享天下之福……你多娶妻妾，多生后代……如此，大抵便也把悲伤事能忘了……”

也如宁九韶所愿，身边这些人，最好都各自有命各自去，不必返来了。

仿佛，全都是纠结。

祝安然摇点头：“倒也不成轻看这些定式，皆是千百年来人们总结出来的聪明，这些聪明都是巨大的，有那些定式，才有棋之一道，更也是入门之道……你若去了珞珈学宫，千万不成轻看人间之人！”

祝安然享用了半晌闲暇，转头：“行！”

端庄闲坐宁九韶，只微微睁眼，不等多言，只说：“你自去就是了……”

二花在这棋之一道，已然能够让祝安然吃力非常。

配房里，熟睡的呼噜声此起彼伏，正厅里，热茶焚香，吵嘴瓜代……

一个个上了课，留了课业，时候也就不早了，祝安然又站在了山颠风口瞻仰宇宙。

“哈哈……”祝安然懂了，他刚才做菜的时候还在想着这费事事如何弄，还想着要不要去找一下清微老道或者魏青山，有这两个故乡伙来封保举信，退学珞珈学宫应当不难。

“师父你也走不了，你有血海深仇……”祝安然这一句也是无法。

祝安然想给宁九韶的人生带去一点意义，可惜，找不到。

祝安然俄然灵光一闪：“我倒是想到了带你退学宫的体例……”

或许，除了祝安然吧……

只何如宁九韶没有那些话语：“你自去过你的日子，归与不归都可，昔日救你，不过举手之劳，不必过于挂怀，伱我师徒情分本也牵强，更不必多念……自去就是。”

祝安然喝茶，落座石凳，也看着师父宁九韶落座一旁……

哪怕是她本身，也不知甚么时候就会死于非命。

或许不必然是手刃仇敌，也许也是死便罢了。

夜已深……

棋子一颗一颗落入棋盒！

祝安然不晓得多少次讽刺嘲弄魏青山，或者开打趣……说要带着宁九韶分开……

祝安然也是“各自有命各自去”为好。

“嗯……”这一声，显得恐惧，且无欲无求。

“师兄要事在身，如果此时不去，不知何时了。”

“师兄，这么急吗？我……”二花不比大花，不会等闲落泪，但这不舍，还是写在脸上。

若真是这般心性凉薄，宁九韶风俗性递过来的这般茶又算甚么？那里有师父给门徒倒茶的事理？

二花去拜别，崖壁半空，飞身而入就拜。

实在也赶过祝安然，祝安然要死要活要留！

“好！”祝安然点着头。

“不必去收尸……只是一个闭幕罢了……”宁九韶微微有些动容，却好似在劝说。

师父宁九韶，不肯与任何人有太多的感情纠葛，不肯身边有任何靠近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