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第1页/共3页]

陈水苏舒了一口气，“终究想明白了？”

“为何？”终究比及陈水苏松开了她的嘴巴，杜若又忍不住问了一句。

远处，晨钟响起，其他九名同窗陆连续续走了出去。

“怪不得……”杜若终究明白，为何昨夜夫子会那样悲伤，生父逼她攀附权贵，生母又早亡，这个新二娘，只怕也待她不好吧？

“嗯。”杜若又点点头，强打起精力来，将手中的医书又看了一遍。

“夫子不是那样的人。”杜若摇了点头，说完这句话后，她浅含笑道：“水苏，感谢你。”

灞陵的雪，已经下了太久，终究在这一日凌晨，完整地乌云尽散，夏季的暖阳洒在灵枢院整齐的屋檐上，金灿灿地一片，甚是喜人。

一刻以后，倒是陈水苏先捱不住了，她干脆地放下了手中的医书，靠近了杜若，笑道：“小若，这一大早的，我们也够刻苦了，你瞧外间霁雪初晴，这景色可美了，不如，趁夫子还没来，我们两个出去看看风景？”

“阿若。”

“夫子，你还在恼我冒昧你么？”杜若的心又是一凉，那里另有赏雪的心？

杜若点点头。

杜若点点头，“夫子教诲，自当记得。”

“获咎了商夫子，你在灵枢院的日子可如何办啊？”陈水苏担忧地说着，想了想，她猛地一拍杜若的肩头，“不太小若，你别怕，有我在呢，就算她用心罚你，我也会偷偷帮你的。”

商青黛严声一问，健忘温书的几名同窗已低下了头去。

“谢甚么，该是我感谢你不跟我计算才是，我但是几乎要了你的命啊。”陈水苏还是感觉歉疚，“小若，对不起。”

杜若落寞地缩回了手来，听着陈水苏朗朗背着这些口诀，低头悄悄地看着册页发楞。

“小若？”半晌没闻声杜若回声，陈水苏正色看向杜若，发明她入迷的模样，不由目光也往杜若的方向瞧去，瞧见了阿谁立足了望的商夫子，陈水苏忧声道：“昨夜，你但是惹夫子不快了？”

还是有几人举手表示记得，当中一人，便是杜若。

商青黛眉心一蹙，道：“你来。”

“啊？”杜若回过了神来，“水苏，你方才说甚么？”

“嗯。”杜若点点头，还没等她完整站起来，已被性急的陈水苏扯着踉跄地跑向书堂外。

陈水苏站直了身子，点头道：“是！夫子。中府云门天府列，侠白下尺泽……”

杜若忍不住浅浅地一笑，心头道：“夫子，你肯用我当铜人讲授，但是真的不恼我了？”

商青黛微微点头，又取了一支阴针，在灯焰上烧了烧，“病家分男女胖瘦，这入针的力道，必然要多加练习，方才气拿捏得准，如果碰到像阿若如许肥大的病家，力道要柔上些许。”说完，商青黛的银针又落入第二个穴位中。

“可瞧见了，纵是无病之人，也感觉痛得难受，如果病家，就更是难受，你们要牢记。”商青黛又说了一句，冰冷的目光落在了杜若脸上，“阿若，你可记得了？”

陈水苏俄然捂住了杜若的嘴，急声道：“你这些话都打住！今后都不准说了，来来来，我们还是悄悄看医书吧。”

她回身将针囊翻开，取出一支银针，看向一众门生，“这十一穴位置跟称呼，你们需牢服膺住，本日，我便来教你们行针之法。”

“许……是吧……”杜若也想不清楚，有些落寞地低下了头来，看动手中医书上的笔墨，却再也看不进一个字去。

“左手抬起来。”

但是商青黛竟是疏忽了她普通，点了陈水苏起来答复，“水苏，你来背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