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第104章[第2页/共3页]

终是分开了那些碍眼的人，也终是又能够悄悄地如许同业一途。

摆在面前的这个君臣鸿沟，她如何跨得畴昔？

杜若赶紧点头道：“陛下，下官只是太医，是无权给娘娘看病开方的。”

燕云华点头道：“朕，准了！”

夫子，可知她有多想你？又可知她的心有多痛？

不知是因为饮了酒，还是因为用心佯作欢乐，商青黛忽地笑得格外柔媚，“有陛下这句话就够了。”说着，她看向了杜若，眼底的欢乐却比方才还要浓，还要烈，“臣妾这几年写了些许行医心得，本日杜太医救青云有功，臣妾就想，不如把这些行医心得赐给杜太医研习。陛下觉得，这个犒赏如何？”

杜若悄悄握了握拳头，心头一紧，进宫以来，她最不喜好闻声的实在就是天子口中的这声“黛儿。”

商东儒听得放心，固然这几年也恼过商青黛让他们父子离散，但是转念又想，能让商青云自小在皇宫长大，身份与其他少年郎就大大的分歧了。

如何不爱？又如何视而不见？

燕云华这才想起，杜若现在的官衔底子就不能做这些事，他又不放心让齐家那两姐弟来看，干脆笑道：“朕特准你一次！仅此一次！”

燕云华放声大笑，“朕也欢畅！该喝！该喝！”说完，他便抬头喝尽了杯中的酒。

“下官……”杜若本想冲口而出，情愿！但是，又一想，这里有那么多的内侍宫娥，如果如许堂而皇之地送她回宫，岂不是过分招摇了？

齐湘娘却听得半信半疑，爱过的人，真的能够说忘就忘么？有过的密意，也能够如许轻而易举地忘个干清干净么？

杜若悄悄候在席外，一名宫娥低头走退席间，低声通传了一声。

莫非……

商青黛似是晓得她在顾忌甚么，她笑了笑，“杜太医还是与当年一样的呆，怪不得水苏当年总唤你呆小若，公然没有说错。本宫本日不是给了你犒赏么？你不随本宫来拿犒赏么？”

杜若恍然点头，“诺。”

商青黛给燕云华递了一个眼色，燕云华便表示宫娥将杜若带出去。

杜若用心放慢了脚步，趁着芷兰走得远了些。

熟谙的药味儿，熟谙的臂膀，商青黛感觉统统的统统恍然隔世，她忍不住眼底的泪水，也忍不住嘴角的笑容，喃喃道了一句，“阿若……实在还是阿谁阿若……”

齐湘娘看着她二人的神采，若即若离，说是陌路，却总感觉那里不对，说是情丝未断，两人之间却又有说不出的间隔感。

人常说酒后吐真言，本日能再闻声她换一句阿若，已经充足了。

燕云华看着她酡红色的双颊，只感觉心酥得短长，“把稳伤了身子。”

“二娘，这举杯不饮，但是瞧不起本宫？”商青黛神采一沉，凉凉地问了一句。

“朕一会儿来看你。”燕云华柔声说了一句。

“诺。”杜若重重点头。

商青黛仿佛健忘了杜若还在身边，她喝完本身杯中的酒，又斟满了一杯，看向了商东儒，生硬地唤出了一句，“爹爹，三年来女儿不能奉养在旁，还请爹爹多多保重身子。”

“杜太医，往这边走。”芷兰走在前面，一起引着杜若前行。

背上的夫子没有任何反应，杜若侧脸细心看了看她，只见她双眸紧闭，似是已经睡着了。

燕云华冷静点头，笑问道：“黛儿你想持续教她医术么？”

真的好想……好想她……

“不，臣妾已不是灵枢院的夫子，现在君臣有别，天然不能再教她医术，以免被故意人拿来诽谤臣妾，说臣妾培植亲信，企图不轨。”商青黛淡淡说完，实在是说给商东儒与齐湘娘听的，可她也晓得，这些话落在杜若内心也是不舒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