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情挑佛主(11[第2页/共3页]
镜中映出佛爷处所,是那夜他跑去佛爷那请罪自贬途中,佛爷于殿中玩弄着一只传声纸鹤,鹤顶以朱砂点之,是门徒惯用的伎俩,腐败心弦一颤,紧接着,纸鹤张嘴,吐出一个他翻来覆去听过无数遍的声音――
清贤走到一旁哈腰捡起一颗佛珠,察看一下又尝尝味道,是用止血药材碾的。
照理说上面必有起佛号立佛像的佛典,可久久等不来婆娑界的聘请,无数钦慕新任佛主美色的女子四下探听动静,才知本来另有一出“妄念生灵拜其主为师,以身殉道助其主成佛”的年度大戏。
终究。
哗啦!哗啦!哗啦!
佛爷叹了又叹,终究道,“既然如此,佛爷我可成全于你,只要你能达成我的要求。”
一盆又一盆,直到把混浑沌沌的小弟子浇醒!
“一想到他因我成佛之痴妄落得如此了局,弟子苦闷难言,这一身佛骨不是美满,而是日日剥皮挖肉砭骨锥心之痛,日日夜夜折磨弟子,恨不得脱去一身佛骨才气安闲半晌。”
佛爷不太欢畅,“凡事了如烟,你那门徒已经不在,你还这般固执,莫不是不想要佛位了?”
“你当真不想做佛?”
爬台那日,很多传闻动静的人都赶来围观。
“你本来累于成佛之心过火,现脱去执妄表情美满,恰是功德。”佛爷道,“你何必作茧自缚?”
他不敢去想门徒频频诘问他,向佛与向他孰轻孰重时心中多么不安?每一想到,腐败就揪痛难言,他怎忍心让门徒在不安中盘桓一日又一日,怎忍心把这类不安当作撒娇率性忽视掉?他不敢去想当初要收故我为徒时的承诺,终他平生必伴随门徒摆布?呵,若早知私心与佛心只能二选其一,他必不会等闲山盟海誓,沦落至失期,现在想来多么浮滑?
或者说,瞻仰。
十步万金。
腐败未复苏,佛爷再浇,重新淋到脚。
“佛爷,妙语有一事想拿来与你一赌。”
“请佛爷指导。”
腐败挂着毫无颠簸的一张脸,毫不踌躇挖出门徒的心脏,画面之惊悚让沙弥们惊呼出声。
“无怨无悔。”
百步已难负累,换个凡人早被压成肉泥,腐败虽有金身佛骨,但轻飘飘的衣袂已开裂绷线,被汗水浸湿紧紧贴身。再行百步,身形微晃,若风拂柳;行至五百步,神采惨白,汗如雨下;走到一千步,矗立的身姿终究曲折,止不住颤抖。
行动间各式柔情百般缠绵万般缠绵,皆让四周沙弥武僧发觉有异,可此时现在,无人敢再胡说。
“弟子已不作他想。”
清正想了想,“迩来腐败与妙语师不像师,徒不像徒,底下已经有了流言,妙语行凶,师弟却隐而不发频频包庇包庇,即便最后我降下妙语,师弟还是躲不开名声大毁,这妙语是演了一出戏逼师弟脱手‘清理流派’?当真好算计……”
腐败一闭眼,仍能想起门徒含着血的刺目笑容,若早知他是妄念所化,他又怎忍心口不择言去怪他行恶,怪他欺瞒,怪他对本身影响至深?明显门徒所揭示的恶念皆来自腐败的不堪,作为祸首祸首,他当时如何就敢指责门徒?
一步令媛。
三兄弟说话间,目光投向仿佛已与外界断绝,沉浸哀思当中的腐败。
“心念已决?”
令媛台传闻已久,但时至本日,能爬过百阶之人都寥寥无几,这位新佛主实在有几分胆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