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心疼[第1页/共3页]
御驾行至奉辰苑后,雍正将其他侍从留下,只带了高无庸一人走向正殿,眼看已经快到殿门口的时候,雍正却又慢下了脚步。
雍正身为一国君主,定然不会委曲本身。既然本身放心不下那人,想要见到那人,那么,便去见好了。
如许想着,雍正便留了下来。却没想到,接下来那人所说的一番话,却几度让他震惊、气愤、心疼、打动,终究,各种情感都化作一声欣然的感喟。
雍正心念电转,又担忧那人的伤口,满腔肝火却又没法对那人宣泄,也不肯当着那人的面难堪允䄉,因而只能回身对高无庸痛斥道:“没眼色的胡涂东西,见到八爷伤成如许,竟然还在这里呆愣着,还不快快去将常日里为八爷诊脉的众位太医及苏瑾太医传过来为八爷诊治。倘若八爷的右手有个好歹,朕定要狠狠的治你们服侍不周、办事倒霉的罪!”
雍正目光闪动的凝睇着殿门,内心有些犹疑不定。雍正晓得那人与允䄉相见,定会有很多话说。至于两人说了甚么、做了甚么,固然以后暗卫便会一五一十的向他禀告,但是他却不肯定本身如许闯出来直接揭开几人费经心力勉强保持的大要安静的面纱是否得当。
想到此处,允䄉不由惭愧万分,正想报歉,却俄然想起八哥那因为方才一阵混乱便被忽视了的伤口,内心不由得悄悄焦急,本来就已非常严峻的伤口本来应当当即医治,却又被担搁了这么长时候,别说妥当的医治了,就是连最根基的措置包扎都没有。都怪本身不好,做事情老是一根筋,顾得了这边便健忘了那边。允䄉一边指责本身,一边敏捷的抓住暮朝的右臂细细检察伤口。只见那伤口倒是垂垂止住了血,只是那凝固的血裹着嵌入伤口的藐小瓷片,仿佛将那碎瓷更加安稳的捆绑在那人的手上,垂垂与翻开的皮肉融为一体,看起来竟是比刚才鲜血淋淋的伤口更加可骇狰狞。允䄉看得急红了眼眶,抬眼却发明那人仿佛底子没有留意到那可骇的伤口一样,就连本身如许挪动他受伤的手臂,他脸上的神采却没有一丝窜改,不但没有疼痛,竟然就连方才的哀伤也消逝不见,只是愣愣的凝睇着火线入迷,神采木然。
允䄉忐忑的盯着暮朝的眼睛,暗哑的声音里夹着显而易见的发急,“八哥,你没事吧?你别担忧啊,我现在就去找太医过来,你右手的伤会医好的!必然会没事的!”
本来除夕之夜雍正该当与皇后在一起守岁,这既是宫里的端方,也是对皇后嫡妻的尊敬。但是本年雍正倒是突破了以往的常例,本来在坤宁宫听皇后闲话些家常,倒是不管如何也放心不下那人。内心老是忍不住去想,那人见到贰心心念念的十弟可否高兴?应当是愉悦至极的吧;那人会不会因担忧弘旺的病情而胡思乱想?本身已经安排妥当,那人应当不会惦记吧;那人见到酒菜宵夜可还对劲此中的细粥、汤品、各色细点?这些都是本身遵循影象中那人的胃口让御膳房特地备下的,那人应当会吃得欢畅吧?那人见到最心疼的十弟可否会对劲失色喝酒抒怀?本身已经叮咛高无庸劝那人不管如何不成喝酒,那人应当会听话吧……如此各种,倒是如何也停不下来了。
自从得知九哥的死讯,本身便整天喝得酩酊酣醉,在少有的复苏时候,不是想着雪耻报仇,就是自暴自弃,每日昏昏噩噩,本身向来安康的身子也越来越差,渐被诸病缠身。现在细细想来,这一阵子,本身除了每日胡思乱想,竟是没有做过一件真正有效的事情,更是将本身的身子弄抱病病歪歪,别说替九哥好好活着,便是连本身也只不过是胡乱的混日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