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信入朝城,昏王高台饮酒乐[第1页/共3页]
阉奴低着头,弓着身子,目不斜视从中间走来,伏地膜拜,悄声传到:“大王,兵部的人在阁外求见。”
华贵被大力提起,本就怕的要死,眼下更是一点劲也提不起来,任由半截身子瘫软在酒桌上,哭喊道:“老奴不知,老奴不知,是那传信之人奉告老奴的。”
老骥伏枥,余威尚存。
夜色下的朝城没有边疆小城那种宁谧温馨,浮华闹市耐久不息,最繁华的永安街上人头攒动,红烛高灯,穿戴透露的青楼女子站在二层窗边搔首弄姿,舞动起手绢招引八方来客。食馆茶厅依如白日笙箫,喝的烂醉如泥的醉鬼们靠在角落里引颈大睡,忘怀家中老婆孩子还在翘首以盼。
快马飞进宫门,沿宫道廊回一向向里,巡查禁军见状纷繁让行,不敢有半分禁止。
“不可,大王正欢畅着呢,打搅到大王雅兴,杂家但是要掉脑袋的。”阉奴一甩拂尘,扬了扬下巴:“你就在这候着吧。”
“你在这等着,杂家这就去禀报。”阉奴抹了把盗汗,推开门,谨慎翼翼朝楼上走去。
都仲景听他说话阴阳怪气,也不愤怒,抬起大拇指,擦拭几下指上的玉扳指,笑道:“烽火老将军说话何必夹枪带棒,老夫深夜过来,不是与你辩论的,只是感觉有件事有需求和二位说一下。”
武天秀抬手将他仍在一边,高喊道:“传来人速速出去。”
“哈哈,教员,孤有好些年都没见你再纳妾,孤看阿谁就不错,教员可故意收下啊?”武天秀指着领舞女子,两眼看的发直。惹的怀中女子高呼大王吵嘴。
宫中比来新建一处楼阁,取名誉月阁,一个月前都仲景不知从那边寻到一奇女子,此女子生的国色天香,有闭月羞花之貌,又能歌善舞,琴棋书画样样俱全,举荐给武天秀后,后者惊为天人,支出后宫,赐号望月朱紫,谓其曰:秀容比如银弓月,我自瞻仰月色来。
祝烽火面色一凛,沉声道:“你这话甚么意义?”
至望月阁前,传令之人翻身上马,下的过分仓猝,翻滚在地,连滚带爬再向里闯,手执系红绳沉香木盒,边跑边喊:“报,主子有告急军情求见大王。”
那马尾上系着一条三尺红绫,略微眼尖的人都晓得这是兵部的传令烈马,只要朝中产生大事时才会马尾系红,纵马者可疏忽天子行道,穿行禁宫而不被罚罪。
牢门是由水石加精钢浇筑而成,一扇门就有几吨中,室内寂静,点青烛一盏,置草塌两处,摆有案几数台。孙云浪和祝烽火和衣躺在草塌上,连日不见,二人清癯很多,烛光摇摆,映照在他们脸上,看着比之前又衰老几岁。
武天秀双手撑在桌上,前倾着身子,急道:“免礼,到底是如何回事?速速报来。”
很快,传令兵士疾步出去,伏地拜道:“主子兵部李蒿,叩见大王,叩见帝师大医官。”
孙云浪侧身瞄向牢门,瞥了一眼,埋头持续安睡。
都仲钦慕头大笑,俄然把头埋在女子胸前,深吸一口,闭眼享用道:“真香。”又惹得望月朱紫无穷娇羞。
都仲景又道:“并且现在孙云浪和祝烽火都在我们手中,二人一个是慕北陵的岳丈,一个是他的教员,晾他再横,也不敢乱来。”
祝烽火嗤笑道:“你嘴里能吐出甚么象牙?有事就说,没事别打搅老夫睡觉。”
武天秀遂命李蒿急招大臣入北书房议事。
“边关有变?”阉奴被吓了一大跳,作为武天秀的贴身阉奴,平素也是个说一不二的主,除了王族贵胄和朝中一品大员外,还真没把其别人放在眼里,但眼下闻声边关出事,他也不敢再拦着,耽搁军机但是大罪,凭他的脑袋,还扛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