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鸡羊之肴，将军商人讨还价[第1页/共3页]

婢女拉开阁门，只见一张足能容下二十余人共餐的大圆桌映入视线，桌上摆满各色好菜。一华发老者坐在正位上，身着漠北特有的丝质裘服，衣服上绣有苍鹰纵云图，白叟约莫年过六旬，梳着大大背头，两根鞭子甩在胸前，目色冷峻，即便笑起时也给人一种望而却步感，这是上位者举手投足间挥散出的气势。他与赫连阔长得几分类似，应当就是漠北当朝宰相，赫连清。

“慕将军来啦，快请快请。”赫连阔起家拉开身边的椅子，慕北陵朝三人顺次点头，不紧不慢的走到椅子边坐下。皇甫方士也坐在他动手处。

赫连清抹了抹嘴，道：“将军鸿鹄之志，老夫佩服，不过据老夫所知，将军部下不过万人，这朝城吃鸡，恐怕难比登天啊。”

赫连阔替二人再度斟酒，赫连清举杯遥敬皇甫方士，道：“我儿曾几度修书与我，皆赞先生大才，有定世平乱之华，本日一见，果然分歧凡响，此酒，老夫敬先生。”

西水阁装潢别具一格，没有过量华而不实的金银玉器，屋内多以毡草，柳席，马灯配饰，没有穷尽奢糜之感，反而多了几分胡天神韵。

赫连阔沉默，边吃边想，好久也没给出答案。疆场瞬息万变，以少胜多的战役不堪累举，更何况确如慕北陵所说，他麾下尽是精兵良将，平常军队难以相较。

“那我的前锋营如何？”

“昔日谋子与赫连将军曾有盟约，愿与漠北永久交好，我们也深知贵方难处，如许，他日若攻陷扶苏，关中铁矿加上关外十里大山的矿场，皆由贵方开采，我们毫不介入，如此可好？”

蒯尧抿嘴细咂，目光扫过赫连清，见后者只顾品酒，没有表态之意，心中顿时晓得他的意义，随即回绝道：“不可，我说了，出兵能够，粮草也能够极力供应，我们只要扶苏关。”

慕北陵和皇甫方士对着赫连清三官车令抱拳拘礼。

赫连阔考虑分许，道：“歃血之师，虽千之兵，疆场可比万人。”

“慕将军，老夫虽为文职，也知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将军想要行军，粮草可谓是大忌啊。”

皇甫方士的一席话让慕北陵忍不住神驰将来，他麾下不但有赵胜的豺狼骑，另有武蛮的前锋营，林钩的千人御部，雷天瀑的铁甲，任君的御风，以及他本身一手建立的战地医疗。说不定将来某一天，几支不对都会在这东州上大放异彩。

“老狐狸。”慕北陵暗骂一声，确如赫连清所言，眼下他最缺的就是粮草，无粮之兵比如无牙之虎，寸步难行，“大人所言极是，这也是长辈最毒手的处所，既然大人提及，长辈倒想向大人明言，赫连将军若愿借我三万兵马，外加粮草多少的话，长辈可在七日以内拿下扶苏。到时兵马如数偿还，粮草更加。”

赫连阔亲身执铜壶替几人斟酒。赫连清手指轻叩桌面，表示不要倒的太满，他说道：“老夫虽身居西北，对这碧水关事倒也听过一些，慕将军少年英才，曾两度阻我漠北儿郎攻占扶苏，此番英勇豪情，老夫佩服，来，借此薄酒，敬将军一杯。”

慕北陵在关楼婢女的引领下来到门前，还未进门就闻声屋内笑语连连。

赫连清见他久而不语，心知他是被慕北陵的话戳中软肋，莫说是赫连阔，当他听闻慕北陵的三千前锋营可抵两万精兵时，心尖也是轻颤几下，不过既然说到这个份上，有的事情都心照不宣，也就不消过分讳饰。

皇甫方士道：“大人觉得甚么样的代价，才气换来贵我同心。”

“哈哈，蒯大人，何必把话说死，扶苏关之重，贵我皆心知肚明，如果谋子没猜错的话，蒯大仁更想要的扶苏关中的铁矿，关隘对于大人来讲，可有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