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双雄怒烧食人店[第1页/共4页]
肖猛心入耳得暗惊,本来这剑江湖之人尽知,本身却不觉得然。又听得这店小二本来便不是好货,盗窃为生,暮年竟想偷得此剑。天谴腿疾,不思改过还做这伤天害理之活动,不由心中大恕,再无可忍。大喝一声“肖爷爷在此!”翻出匕首,只一刀,从店小二下巴刺入,天灵盖凸起,脑浆迸出,顶飞那六瓣瓜拉帽。肖猛拉出匕首,只见那血如泄洪之水,喷涌而出。店小二双目圆睁,口中一语发不得,半晌倒地抽搐而亡。中间麻五子,见得此状,却似见了神鬼,七窃升天,四肢打抖,吓得屎尿并出,仓猝跪倒。
二人在坑边,看那堆骸骨,被火烧得筋脉骤紧,不时扭脖动腿、伸手昂首,却似挣扎嚎叫之状,景象如临天国,极其可骇骇人。肖猛冷静不语。孟伦感喟摆头,双手合实,念起那普度佛经《度世人》,超度亡魂。
肖猛道:“此处不是发言之所,方才听那贼人觉得我必死,无忌说得,另有四人,已去了南边集县,我料他们也快返来。不如一发灭了,绝而后患,也为这四方百姓除此大害。”
杨四拽起牌位,忽见下边一股蓝烟冒出,李丰立知已心入彀,心中叫苦不迭,大喊:“有雷!”
张虎吃倒是性急,对李丰立道:“大哥,这两个鸟人不去做饭,干让我等忙活,好生可爱,待我出来经验他们一顿。”
孟伦道:“你便不说,我也欲行此事,若不是被那麻翻药所害,这五贼便是一同前来,我亦一个个都杀了。”
肖猛道:“孟兄,我俩应暗藏于院外,这边阵势,尽枯草黄土看这屋顶,尽茅草。我见后院有补葺所用茅草,细草绳,可简易制一‘埋没披风’,便不易被贼人发明。”
本来看到了牌位,李丰立还在远处,杨三却已经近前。
刀口之下,麻五子哪有不说之理?便从实招来。本来,这“断肠岭”向南三十余里,有一村,名唤“南村”。迩来大灾,人丁离散,只剩下村中闲汉几人。这村庄里长名叫李丰立,前是个村霸,村庄无人,还能称霸个谁去?因而便纠集村中地痞恶棍张虎吃、麻五子、杨三,杨四共五人,来到这岭子上开了个堆栈。这岭子之,原是个军哨,是那神武年间,因为狼狄入侵,屯至北固山一带,直逼京师,便临时建得。到了成宗这朝,有北方边卫所守,这军哨便已烧毁,被这南村一起贼人占得,向来是取人财帛性命,消尸灭迹。后偶遇“江湖神偷”张二,聊得甚是投机,便通同一气,做此活动。又在地下开洞,囚禁未杀之人备今后食用。
“劫得财帛又去了那里?”
那厨子从内里出来,道:“张二哥说的确是如此,上月咱店里来了一个老鸨引一妓儿投宿,我使这茶水中放了麻翻药药倒二人。看那妓儿长得细皮嫩肉,还喝了两大碗茶方才药倒,这鸟汉倒真不济事。”
孟伦暗想,这后生不会说话,这物想是被害之女子金饰,死人之物,送与嫂嫂怎生安妥。因而,便笑道:“我孤身一人,要这金饰何用,你便没个相好得?”
肖猛道:“我日前在青云卫当佰总,时有伏击任务,我与那百十兄弟为不被人所察,便用泥浆,稻草涂于披风之上,门路两侧伏之,与那阵势浑然一体,偶然敌身边数尺颠末亦不发觉。”
天神说经教,善念畅于心,
那男人道:“多谢豪杰拯救之恩,小人永久难报。”
但见这男人,止穿得内里衣中裤,三十余岁,国字脸,长眉细眼,大鼻大嘴,满腮髯毛已长出新茬。看边幅也是威武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