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刀杀人[第2页/共4页]
柳嵩呵呵一笑:“还不是她生得都雅。我也是想着姐夫哥现在卧床,姐姐家务事也很多,才没将这小事奉告姐姐。”
若夫人晓得,舅老爷不怕有事,那贱人该有些苦果子吃。
平时小打小闹,最多就是给柳倩娥添一口闷气堵着,无伤风雅,这事儿倒是能伤她元气。
“霍爷,这事儿一次就算了,再来一回两回,草民可撑不住啊!您也谅解谅解小人,小人这不还待郑家,还没自主门庭吗?别叫小报酬难哇。再说了,草民家这姨娘打从遇着了您,可就没安生过,上回家里为了爷,还被家中烧火粗使老婆子踹了一脚,这回是亲身来跟您道了歉……大人是个爱恨清楚,气度宽真豪杰,有仇报仇有怨抱怨,可现在,甚么仇甚么怨都该是烟消云散了。”
省了你口水,可别怪折你寿。
腊梅持续激她:“你这话可就是吃不到葡萄了!你卖身钱能抵得她一小撮零头么?她如何不算是主子了,现在连袅烟那疯丫头都有眼色,围着人家打转儿呢!帮着递东西,陪着铲土挖泥摘花,说一不二!刚还见着从后门进宅,搀得人家紧紧,一同回院子。不是主子气这般阿谀?”
尤婆子不好说甚么,嘴巴里叽里咕噜地骂骂咧咧,拍着屁股站起来。
打劫也得看工具,老婆子不但鄙陋,还真是栽钱眼儿里去了。
霍怀勋对劲,可不满足。
欢娘撩她:“要多少?”停下脚步,转头望住这婆子,看她得有多大野心。
设法可多了去!尤婆子也不遮了,大咧咧黄板牙外翻:“我老婆子就说欢姨娘是个造化高,一点就通,叫人省多少口水呢!”
次日她再晃去主院那边,见柳倩娥阿谁故乡带来侍从老妇焦婆子被放门口照顾,每回不是说老爷刚服了药睡下了,就是说妙姐正奉侍着老爷,不便。
霍怀勋不是滋味,老子都还没来得及摸呢。
柳倩娥转头坐了藤椅上,手捏瓷盅,直接戳破贰心机:“我那弟妇没来,你馋女人,我支银子给你去找粉头都好,如何非就是看上家里这个动不得?”
尤婆子一听,火引子立马被拉到另一处:“她那也算是主子?比我们可高不出多少!”
这肇县县太爷月俸银子也不到这个数啊。
柳倩娥支了个口严又矫捷丫环,高姨娘贴身婢子那边三言两语暗中一盘一问,晓得了大抵,将弟弟叫过来,训骂了一通。
这么一想,高姨娘坐不住了,拿定主张,给了尤婆子几锭银子,打发她回县郊老姊妹家住几日,先不要回郑家,后脚筹算跟老爷吹风去。
那日香铺跟霍怀勋会面后,欢娘就是个傻子,也明白柳嵩将本身带出这码事儿,绝对是没给上头回报,转头想想,也是一身盗汗,这会儿虽不晓得尤婆子是打哪儿晓得看到,只见她一脸馋相,就晓得,这贼婆子,胆量不小,生了勒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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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怀勋眼睛仁儿一闪,摸摸下巴:“被人踹啦?”
欢娘与袅烟由良哥送回家,跟出门时一样,从后门进了宅子,良哥又将柳嵩叮咛多说了两句,提示欢娘休要胡说。
柳嵩迷惑:“拿刀?干甚么?”
此次告状也不例外,高姨娘去了两回郑济安那边,还是被焦婆子挡了,只得暗下咄骂着,悻悻而归,再想体例。
柳嵩痴痴点了点头:“还摸了两把呢。”
尤婆子经这一事,又添一笔仇怨。
自家弟弟住夫家,还将买来给继子院内填冷寂,蓄香火妾运出去,再如何,也是她这当主母和姐姐,管束不严,废弛了家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