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刺杀枯木堂香主1[第2页/共4页]

这老鸨虽已年过半百，却还是盛饰艳抹，灯光下，脸上的脂粉显得格外刺眼。老鸨尖着嗓子喊道：“死要饭的，从速给我滚远点，别在这儿碍着我们做买卖！”

严欢迷惑地看着叫花子，问道：“你这是干甚么？”

严欢再次向此人伸谢。此人也规矩地回敬了他。待此人分开后，严欢便朝着枯木堂的方向走去。

这艘船陈旧不堪，船身的木板上充满光阴的陈迹，木板的裂缝间偶尔渗进几滴水珠。船家是一名头发斑白、满脸皱纹的老者，双手粗糙干裂，充满老茧。严欢对此并不在乎，俯身钻进乌篷内，找了个位置坐下，悄悄地望向内里。

“你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的，如何不去本身挣钱，跑这儿当叫花子？”

丽春楼位于花柳巷的第三间，这座窑子远比他设想中都丽堂皇，足足有四层楼高。楼下是喝酒作乐的处所，传来阵阵欢声笑语和丝竹之声；楼上则是嫖宿之地，满盈着含混的气味。酒楼前吊挂着一排大红灯笼，在北风中摇摆不止，仿佛在向过往的行人招手。但是，此时丽春楼的大门紧闭，门口冷冷僻清，不见一丝动静。

吕恢摆了摆手，不在乎地说道：“我家里另有几把备用的刀，你不消担忧。”

严欢面露踌躇之色，问道：“可我如果拿走了您的刀，您用甚么呢？”

“我有个故乡的朋友在枯木堂做工，我想去求他帮我找个差事，混口饭吃。”

“离远点！别在我这儿碍眼！” 老叫花子说。

那人略带讽刺地笑道：“丽春楼要到傍晚时分才开门呢，你还是先归去睡一觉吧，这会儿来太早了。”

吕恢缓缓坐直身子，神采凝重地说：“此次你的目标，是枯木堂的香主宋成。这枯木堂大要上做木料买卖，堂里拢共也就四五十号人。别看人数未几，可个个都是在存亡线上拼杀出来的练家子，千万不成小觑。宋成身为香主，习得衡山派的工夫，善于使长剑与短刀。不过，以你的技艺，他毫不是你的敌手。”

吕恢神采一紧，赶紧提示：“你可千万不能掉以轻心。那宋成虽说技艺不及你，但他身为香主，身边经常跟着几个忠心耿耿、肯为他卖力的小弟。如果被他们团团围住，就算你武功再高强，也很难满身而退。”

这叫花子恶狠狠地说道：“这是我的地盘，你从速给我滚！”

走到半路，严欢俄然认识到，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进枯木堂，必定会引发别人的思疑。贰心想，本身必须假装一下，因而决定扮成一个叫花子。想到这儿，他蹲下身子，从地上抓起一把泥土，狠狠地往脸上抹去，刹时，他的脸变得脏兮兮的，头发也变得混乱不堪，活脱脱一个落魄的乞丐。

此时已至晚秋时节，两岸的树木大多已染上斑斓色采，金黄、橙红交叉，落叶簌簌而下，好似一片片彩绸在空中肆意飘舞。河岸的荻花和芦苇也逐步枯黄，在北风中瑟瑟颤栗。近处的河水闪现出茶青色，水面上漂泊着一些水草和落叶，跟着水流缓缓地活动着。船家奋力地摇着船桨，那船桨上爬满了裂缝。严欢望着这萧瑟的气象，心中的忧愁愈发浓厚，他深知此次岳阳之行危急四伏，前程未卜。

严欢满心迷惑，站在门前等候着。这时，一名路人路过，见他一脸茫然的模样，便美意提示道：“小伙子，你是不是第一次来这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