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关圣刀 第五章 大漠黄沙垂暮云[第1页/共3页]
“是啊,又不是甚么大饥大荒之年,谁会舍得卖掉自家的孩子呢?这些不幸的孩子想必不是被人偷出来的,就是被人抢出来的。眼下,他们的父母还料不准有多担忧呢!可爱的人估客,可爱的马帮,有爹生没妈养的恶棍,天国勾魂饿鬼!”茶博士说完,竟口不择言地痛骂起来,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骂完又悠悠地叹了口气。
远远仿佛有呼唤的声音,他又不由转头看了看。
正拿起碗筷筹办用饭的马帮帮众一听之下,仓猝厮抢着拔出腰间刀剑,一时候,碗筷声,刀剑碰撞声交相想起,又素闻关定张沧澜大名,知是汉寿亭侯和蜀西乡侯直裔,怯意陡升,战气顿失,有的一急之下刀剑拿捏不稳,早脱手而落。
让他们绝望的是,众孩童堆里并不见关骥的影子,关定不由又是一阵难过和绝望。
黄沙稍定,边疆小镇堕入了安好。
关定横刀立马,钱孔般的汗珠从眉间发际滚滚而下,转眼就湿了衣衫。他渐渐取出悬在腰上的酒囊,狠狠地往喉咙里灌了几口。
或许,目标和但愿已近在面前!
但见两里开外,两乘铁骑踏尘风驰电掣而来,低垂的马蹄,不时溅起几抹烟沙,模糊可见骑后还紧跟着三匹骏马。
关、张、严三人只得喝着酒,耐烦等候机会。目睹夕阳西下,又见马夫们已筹办开饭,才各执兵器,由土丘后缓缓靠近马帮帐篷。
“叶振轩这个大混蛋、胡涂虫,竟放纵手底下的人做这类伤天害理的无耻活动,待我三兄弟处理完这里的事情,转头关或人再上马帮找这厮好好算这笔账!”关定将手里的酒囊递向张严二人,才义愤填膺隧道。
风沙滚滚,一骑踏尘,一望无垠的大漠上,只留下一段长长的背影,和一串串被风尘掩去的马蹄迹。
张沧澜和严铁歆取出绳索,将众帮众捆缚作一处,又引着一众孩童吃过晚餐,悬着的心才渐渐放了下来。
关定手中青龙偃月刀挥动得虎虎生风,一声震天尤地的狂吼:“关定在此,想活命的放动手中刀剑!”张沧澜也挥动着丈八长矛,吼怒道:“张沧澜在此,不要命的固然放马过来一战!”
连夜一番拷问后,终究有马帮马夫按关定的描陈述出了关骥的去处,三人又不由心中一喜,暗忖此次终究找到了线索,看到了但愿。
或许,目标和但愿就在火线不远处。
“见怪不怪,在这鸡不生蛋鸟不拉屎兔子不做窝的处所,就这鬼模样,我白叟家不还是糊口了六十二年零七个月,早习觉得常了!”白发老者“叭叭”抽了口旱烟,才渐渐答道。
第二日傍晚,关定,张沧澜,严铁歆才远远见到一处绿洲,又行得约莫半个时候,才靠近绿洲,忙解下水袋灌满,吃饱喝足,又饮饱六匹马儿,号召马儿吃了些水草,换过别的三匹马作骑乘,才接着一起向前疾走而去。
关定,张沧澜,严铁歆合抱一处,眼里竟似又有了泪花。
大漠的黄沙间,夕阳方远,烟尘渐隐,暮云低垂。
三人情意相通,关定聊一挥右手,三人拴好马匹,便次第在大土丘后阴凉处掩蔽起来。
“二哥,等等兄弟!”两骑转眼驰近,顿时的人不由同时惊呼道。
马帮帮众一见习刚死状,早吓破了胆,仓猝跪了一地,昂首哀告告饶,推金山倒玉柱般向关张二人磕着头。
关定一见之下,早认出为首之人便是昔日在马帮中有过照面的“快枪”习刚,暗思杀鸡须先儆猴,跃起三丈,大刀横立胸前,手起刀落,一式“泰山击顶”堪堪劈出,习刚慌乱之下,夺过附近一马夫手中短剑,直迎大刀而上。关定手臂横转,暗中加力,大刀一势“力劈华山”直击而下。习刚措手难及,早被青龙偃月刀由脑中心自腰腹处纵划而下劈作两段,脑浆肚肠横流而出,一代“快枪”还来不及使脱手上本领和真章,便已立毙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