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关圣刀 第八章 门掩黄昏只自愁[第2页/共3页]
“好快的技艺,好俊的轻身工夫!”关定轻声感慨着,又返回小板屋外渐渐探查起来,毫无发明发明之余,只得悻悻而归。
当然,这类感情,也不是那些站在高层上颐指气使,长于发号施令和偎翠依红,偏又自发得是,附庸风雅兼和无病呻y?n的腐蠹之辈所能够体味的。
“马踏斜日”,关定双足方触及小板屋瓦面,全部身子再度拔起跃出,直朝黑影闪现方向追去。
柴门再度虚掩,浓烈的药味仿佛再一次被隔断在了小板屋内。
关定从小板屋内渐渐走出来,又回身悄悄关上那扇本来虚掩着的柴门。这扇柴门,严格说来,底子就不能算是一扇柴门,因为整扇门看上去就是用几根长钉和几块木板钉合而成的厚木板,接缝处很随便地钉了几根木条。只是面积看上去比浅显木板小了少量,门边又真的堆着几捆燃烧干柴,如此罢了,以是我们临时称之为柴门。
关定暗呼一声“好险”,盗汗瞬时浸湿手心,但见小板屋劈面配房脊梁外黑影一闪,飞鸟投林般跃出,俄顷即消逝不见。
轻风轻拂,艳阳高照,胡蝶明灭着充满富丽色采的翅膀,在花间来回低舞,鸟儿穿越啁啾,似也在浅吟低唱。
熙攘的观山阁,俄然堕入一种说不出的安好。
天井深深,花香沁民气脾,方才闪离的身影早已失了影踪,只剩下苍翠的林木,仍在轻风间沙沙作响。
杜韦娘一闻之下也不觉得怪,只淡淡地回以一笑,内心虽是甜丝丝的,但看在关定眼里,却又似有几丝如有若无的难过和不安,又是一副如有所觉,迟疑问安的模样。
“脆浓哪敢有指责的意义,只怕是公子多虑了!”那白衣小女人娇嗔地媚笑着答道。但任谁都看得出来,她话语间本就不乏指责之意绪。任谁都看得出来,固然她嘴里说着“我们家女人”,但她毫不是所谓的“丫头”。这一点,关定当然也看得很清楚,也很明白。
“我就叫脆浓,香脆的脆,浓烈的浓,公子真会谈笑,第一次和人家见面,如何就问‘我也叫脆浓’呢?莫非公子还熟谙十个八个其他也叫脆浓的女孩子不成?”这自称脆浓的女孩子高低打量着关定,才接着道:“不过人家现在总算明白为甚么我们家蜜斯会对公子芳心暗许,情有独钟了,本来关公子你不但胆识见地都有不凡和过人之处,兼之风趣之极,还能口灿莲花,的确能把树上的小鸟都能逗下来,更别说是女孩子的心了?‘快意百炼钢,化为绕指柔’,谁又能说不是呢?”这小女人说完,还手托香腮,悄悄地叹了口气,仿佛俄然之间内心就萌发了太多感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