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诗经/小雅·节南山之什[第2页/共3页]

忧心惸惸，念我无禄。民之无辜，并其臣仆。哀我人斯，于何从禄？瞻乌爰止？于谁之屋？

何人斯

捷捷幡幡，谋欲谮言。岂不尔受？既其女迁。

交交桑扈，率场啄粟。哀我填寡，宜岸宜狱。握粟出卜，自何能穀？

莫高匪山，莫浚匪泉。君子无易由言，耳属于垣。无逝我梁，无发我笱。我躬不阅，遑恤我后。

节彼南山，有实其猗。赫赫师尹，不平谓何。

十月之交，朔月辛卯。日有食之，亦孔之丑。彼月而微，这天而微；今此下民，亦孔之哀。

正月繁霜，我心哀伤。民之讹言，亦孔之将。念我独兮，忧心京京。哀我谨慎，癙忧以痒。

尔之安行，亦不遑舍。尔之亟行，遑脂尔车。壹者之来，云何其盱。

正月

相彼投兔，尚或先之。行有死人，尚或墐之。君子秉心，维其忍之。心之忧矣，涕既陨之。

悠悠昊天，曰父母且。无罪无辜，乱如此幠。昊天已威，予慎无罪。昊天大幠，予慎无辜。

雨无正

如何昊天，辟言不信。如彼行迈，则靡所臻。凡百君子，各敬尔身。胡不相畏，不畏于天？

驾彼四牡，四牡项领。我瞻四方，蹙蹙靡所骋。

宛彼鸣鸠，翰飞戾天。我心哀伤，念昔先人。明发不寐，有怀二人。

君子如届，俾民气阕。君子如夷，恶怒是违。

巧舌

二人从行，谁为此祸？胡逝我梁，不入唁我？始者不现在，云不我可。

浩浩昊天，不骏其德。降丧饥荒，斩伐四国。旻天疾威，弗虑弗图。舍彼有罪，既伏其辜。若此无罪，沦胥以铺。

国虽靡止，或圣或否。民虽靡膴，或哲或谋，或肃或艾。如彼泉流，无沦胥以败。

昊天不平，我王不宁。不惩其心，覆怨其正。

为鬼为蜮，则不成得。有靦脸孔，视人罔极。作此好歌，以极反侧。

尹氏大师，维周之氐；秉国之钧，四方是维。

彼谮人者，谁适与谋？取彼谮人，投畀豺虎。豺虎不食，投畀有北。有北不受，投畀有昊！

皇父卿士，番维司徒，家伯维宰，仲允膳夫，棸子内史，蹶维趣马，楀（注）维师氏。艳妻煽方处。

忧心如酲，谁秉国成？不自为政，卒劳百姓。

心之忧矣，如或结之。今兹之正，胡然厉矣？燎之方扬，宁或灭之？赫赫宗周，褒姒灭之！

终其永怀，又窘阴雨。其车既载，乃弃尔辅。载输尔载，将伯助予！

杨园之道，猗于亩丘。寺人孟子，作为此诗。凡百君子，敬而听之。

弗躬弗亲，百姓弗信。弗问弗仕，勿罔君子。

荏染柔木，君子树之。来往行言，心焉数之。蛇蛇硕言，出自口矣。巧舌如簧，颜之厚矣。

菀彼柳斯，鸣蜩嘒嘒，有漼者渊，萑苇淠淠。譬彼舟流，不知所届，心之忧矣，不遑假寐。

维曰予仕，孔棘且殆。云不何使，获咎于天子；亦云可使，怨及朋友。

瞻彼阪田，有菀其特。天之扤（注）我，如不我克。彼求我则，如不我得。执我仇仇，亦不我力。

皇父孔圣，作都于向。择三有事，亶侯多藏。不慭遗一老，俾守我王。择有车马，以居徂向。

父母生我，胡俾我瘉？不自我先，不自我后。好言自口，莠言自口。忧心愈愈，是以有侮。

人之齐圣，喝酒温克。彼昏不知，壹醉日富。各敬尔仪，天命不又。

日月告凶，不消其行。四国无政，不消其良。彼月而食，则维其常；这天而食，于何不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