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略从容（下）[第2页/共2页]

夜无眠想了想，抱拳道：“既是太夫人有请，劳烦二位带路。”

但春秋笔法，母子二人的“初”，仿佛并不夸姣。

此联活泼非常，令人看了，忍俊不由。

开口便笑，笑世上好笑之人。

入夜字暗，没看清是何院落。

夜无眠赶紧将她扶起，道：“蜜斯与我，本就为主仆，她有难，阿眠自应效死。太夫人，快请坐下罢！”

洛湘竹在内里冷冰冰道：“《左氏传》说：遂为母子如初。你我并非母子，我也不是你妈。不要拾人牙慧，徒惹人笑！”

他向太夫人施礼道：“太夫人，睽违两载，得无恙乎？阿眠见过太夫人，向老夫人问安。”

夜无眠细看时，却也不甚寂静。

“无恙。两年畴昔，你倒是长高了很多，愈见水灵了。”太夫人说话有些气喘，伸出一只手来。

夜无眠心道：“佛祖笑，佛徒哭。”

庄公照做。因而母子两人如“初”。

两次下来，两人半句话也未曾说过，却不知太夫人有何事要找他。

老身也尊敬她的这个风俗，是以这么多年来，我院落里夜晚都不掌灯。下人们出行，得离了这个院子才敢打起灯笼来。她那么怕火的一小我，又如何会，自焚而死？”

太夫人俄然猛地一拍扶手，带着一股怨气、肝火，从她身上伸展开来，满盈在这佛堂当中。

夜无眠施礼谢过诸位侍女。大丫环将房门翻开，他这才提起莲步，走了出来。

夜无眠只好重新坐下。

才进房内，自有一股佛香味扑鼻，夜无眠烦躁的心，稍得一宁。

“不及鬼域，无相见也。”

太夫人猛地转过甚来，看着他道：“这你也信？若说她是灭顶、剖腹、刎颈、摔死，我都信，却决然不成能是自焚而死！”

夜无眠心头一凛，道：“不知太夫人有何事，但说无妨。”

幸得一个叫做颖考叔的大孝子，为他出了主张：挖一条隧道，隧道中涌泉，母子相会于隧道中，就不算违背誓词。

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

他感喟一声，在门外阶上坐了好久，看着月光下杏树的青黑枝桠，痴痴地发楞，无计可施。

幽黑香冷的环境下，烛火的影子跳动着，她枯木般的脸显得诡异莫名。

他对着屋内道：“来日你若不见我，我也学庄公那样，挖一条隧道来见你。但愿你也能与我如初。”

横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