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江上悲秋[第2页/共3页]
梢公果然把手松了,刀尖撤开几寸,暴露脖颈上淡淡的刀痕来,所幸没有割破皮流血。
当下,他判定将松纹剑往船面上一扔,咣当一下,道:“行,兵器我放下了。”
落在船面上后,惊惧不已,赶紧点住穴位止血,大声惊悚道:“疯丫头,癫丫头!你卸了小爷的手臂,小爷让你生不如死!”
谁料人间事,最是无常,被他忽视的小杂鱼梢公,掉入江中后还能卷土重来,挟洛湘竹以令本身,使得功败垂成!
夜无眠见赖聪颠仆,心下大喜,俄然大声喊道:“张大王,非是我咄咄逼人!实乃我主仆二人,今后便将这将来人生,全拜托给大王了。
声至内力至,右掌如虎掌拍出,带起掌风阵阵,氛围中顿时臭不成闻,仿佛有人踩死了一百只臭虫般,那气味全数散开。
猛虎虽暗藏,但是虎威仍巨,掌力惊人。又加上这张大球,常平常用山中毒虫、臭虫的毒液、尸液,来浸泡他这手掌,内力中吸纳了不知多少毒气臭气,将它们融为一体,化为己用。
剑招险至,拳掌横行,两人在船上斗,直斗得船身左摇右晃,江面翻滚,带起水浪阵阵,打湿船面。
夜无眠见张大球脸上阴晴变幻,便知这贼寇,正在心中衡量,失却了防备。
夜无眠剑法多用杜圣,大巧不工,取法精熟,一招一式,流露古朴大气。
他苦心孤诣,采纳分化、调拨计谋,几近只差临门一脚,便能声东击西,斩了张大球,解本日之围。
张大球走到洛湘竹身前,将她肩膀拿捏按住,悄悄一扯她头上绑着的头巾。顿时,一头秀发青丝如飞瀑般泄开,映托出女儿家绝美的容颜来,直把这贼寇看得痴了。
一只江豚随波游来,跳出江面,把断臂囊括,高低沉浮,玩耍戏弄了好一番。最后驮着走了。
赖聪险险逃生,姿式丢脸非常,还断掉一条手臂,好歹却要回了一条性命。
赖聪只剩下一只手,抓东西不住,扑通一声跌倒,晕了畴昔。
洛湘竹受夜无眠叮咛,早有筹办,用力抱着船桨,未被甩倒,只是如此对付也很辛苦,早已是盗汗湿了一身。
平常江湖人物,只是沾着点他的掌风,恐怕就要头晕目炫,上吐下泻。功力稍高者,中他一掌,也是经脉腐败,了局极惨。
这大当家心中想道:“昔日我劫夺的女子,且不说姿色不及这小妹坨十一,更无一小我正眼瞧我,都说我是匪寇,被我胡乱玩弄一番,就都要寻死觅活,没有一个能做得悠长的,甚是无趣!
看六合一色,江水青寒,孤雁南飞,不免悲从中来。
四个贼人中,张大球武功最高,他一死,余者都是土鸡瓦狗,便无碍了。
那松纹剑剑光闪动,直逼到近前,吓得赖聪汗毛直立,惊呼了一声:“我命休矣!”
夜无眠急收松纹剑,回转内力入经脉,存于丹田,制止发而不作,反噬己身。
洛湘竹狠恶咳嗽几声,回转过来,流下几滴泪水,看着夜无眠,声音沙哑道:“阿眠,对不起,我没想到他会从我前面制住我……”
夜无眠剑光贴着赖聪的身子闪过,只听得咔擦一响,哀嚎声动,一只大妙手臂飞旋离体,拖着颀长的血线尾巴,坠入江中,带起水花溅溅。
说着,冷眼看向这梢公,脸上不悲不喜,令人看不出贰心中所想。
张大球见夜无眠剑影倏至,暗道:“我何不起开,任这妹坨把赖聪杀了便罢?归正与赖聪没有多少友情,死便死了。”
他淡淡一笑,不作理睬,把眼睛瞥到张大球脸上的痦子,带着深意道:
念及此处,张大球将赖聪细心护着,大声道:“小妹坨,不要这么咄咄逼人!给人留一条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