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含冤待雪[第1页/共3页]
本来是在客岁年底,春节前,马馆长在弟子们即将放假回家之前,搞了一个小型的擂台比赛,擂主是三个教头,定下了几条法则,一是各弟子如能和教头拆得二十招以上不落败,就能获二百文钱盘费,能拆三十招以上,则得三百文,以此类推,一真到一吊钱封顶,钱固然未几,但大师都跃跃欲试,氛围很热烈。比赛胜负判定很简朴,那一方从擂台上掉下来就算输。
李逸航不让他胡说八道下去,截断他话头,道:“罗兄,你练马步多长时候了?”罗云道:“将近一个月,如何,练马步碰到费事么?我来指导你一下吧。”李逸航道:“问你事呢,端庄点好不?你练这么长时候马步,可感遭到丹田中有气?”罗云道:“没有!”“那有没有模糊约约的感遭到?”“也没有!”“这可奇特了,那钱一龙师兄有无跟你提及扎马的好处?”“这有,钱师兄说能使下盘安定,均衡才气好,不易被人打倒。”“这么简朴一句就把马步的好处说完了?”
李逸航听得出了神,心道:“怪不得这洪仁海这厮如此大胆妄为,连教头们也不放在眼里,本来竟有这般高的本领,恃才傲物,原是不出奇。昆铮师兄说他天禀极高,公然不错,只可惜与人不善,怕要走上正道。”
李逸航叹口气道:“自向来了振威,就没有玩过了,不知几时才气下河摸鱼,上树掏鸟。”罗云道:“来了就别惦记取玩,你也想学有所成吧,不然是愧对父母了。”李逸航望着他一本端庄的脸,对他态度的俄然窜改,显是有点难以适应,道:“那当然是!我们俩都不喜读书,如若不练好一身本领,将来真不知何故谋生。”
罗云道:“先前你问我何故怕洪仁海师兄,实在那不是怕,是尊敬!”李逸航道:“洪仁海如此这般为非作歹,逼迫良善,抢人财帛,他这类人有甚么好恭敬?”罗云道:“比拟他的工夫,这些是小抢小偷行动,只算是一块上等好玉中的瑕玼罢了,底子无足轻重。”李逸航暗道:“如何在你眼中,打人抢钱都成了小缺点?犯此事如果被官军抓住,脑袋能够不保。”但听得他武功高强,顿时来了兴趣,问道:“洪仁海武功如何个高法?”
李逸航道:“在我面前口若悬河,如何在洪仁海面前就变成个结巴佬了,干吗这么怕他?我可没将他放在眼里,只是个欺善怕恶之徒罢了。”罗云神采一变,道:“病从口入,祸从口出,你他娘的给我闭嘴,让他晓得,连我也一起****李逸航见他怕成这个模样,非常奇特,便道:“何故如此怕他?”
李逸航道:“本来如此,那你也是很了不起,是百世可贵一遇的人才。”罗云扔了一块石子进水池,激得银花溅起,水面上荡起了层层波纹,水下的鱼儿惊得顿时钻进了荷叶深处。道:“能有洪师兄一半的本领就好了。”李逸航见他总将洪仁海挂在嘴边,不由有点气闷,道:“洪师兄固然武功了得,可他做仗势欺人,不学好,你跟着他,怕是要走上傍门。”
罗云瞥了他一眼,说道:“你小小年纪,如何提及话来就像个先生学究?总说甚么正邪是非,仁义品德之类的言语,人有完人吗?一小我不是有如许的缺点,就是有那样的不敷,怎能要求他面面俱到?像有些师兄,言正行直,恰是你口中的表率,但是一起简朴的拳法,一个月下来硬是学不会,如许的人有个屁用?”李逸航料不到他竟会透露这番言语,有点呆蒙,嗫嗫的道:“我老是以为,一小我不管聪明与否,成绩大小,总须朴重,像洪师兄如许掳掠凌辱强大者,就是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