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第1页/共4页]

“这如何成？”青溪慌了，“您现在这身材，如果在这里干坐一早晨，明儿必然是要再病倒的。林大夫克日也回籍祭祖去了，如果再病了，那该如何办？”

宋予璇倒没发觉出她的非常，只当她是顾忌着本身的身份，叹道：“如本大哥返来了，必不会让你再受委曲。”

“方才在西府那边时，祖母也问了，他说是当初坠崖后被西域叛军带走时留的伤，到现在也有半年风景了。再问下去，他也不肯细说了。”宋予璇忧心忡忡道，“先前我跟祖母都说了，要请医问药，可他说这弊端平常大夫治不了，不必再白搭工夫。他已经展转托人去请一名圣手来，等过几日，就到京中了。”

话还未说话，沈瑜已上前将床帐勾起，低眉扎眼地应了声：“好。”目光触及宋予夺那伤着的腿，她又轻声道，“我让人来扶着你。”

先前在病中时，阁房中一向燃着安神香，她枕边也放了助眠的香囊。

沈瑜是真怕了这话了，赶紧又换了话题，问道：“我看他腿上似是受了伤，这是如何回事？可严峻？”

沈瑜在心中暗自叹了口气，她先前已单独揣摩了会儿，可也没想出个以是然来。

“你大哥或许是刚打完仗，以是太累了些。”沈瑜安抚她道，“等他在京中涵养些光阴，治好伤，该当就会渐渐地好起来了。”

可沈瑜却又觉着， 他这也不是沉稳，倒更像是低沉。仿佛是积累的力量都在先前那一役顶用尽， 再也提不起精力来。

宋予璇又踌躇了会儿，方才问道：“为何不让大哥在你这里安设呢？”

她坐在窗边， 怀中仍旧揽了个手炉，低头以指尖形貌着绣囊上的纹路，漫无目标地瞎想着。

宋予璇倒也一定真信了她这说辞，可现在也没旁的体例，只能又道：“但愿如此吧。”

说着，她又低声道：“大哥方才回府，又在祖母那边耗了些时候，想来现在的确是累了。”

宋予夺行动一顿，半晌火线才点头道：“好。”

夜色正浓，外间的蜡烛已经快燃尽，只要侍女挑着的灯笼透出些亮光来。借着这微小的光，宋予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好，你归去安息吧。”

她现在体弱，晚间又冷得很，她压根不能出阁房。

当年是意气风发， 现在好似完整消磨尽了少年意气。

早前沈瑜病了好久，委实是把青溪给吓坏了，现在如何都不肯按沈瑜说的做：“正房那边是清算好了的，炭炉摆上也和缓，既然将军在这里睡着，不然您到正房去？”

又过了会儿，宋予夺总算是认识到，与沈瑜那边比拟，他房中缺了那股勾着人入眠的，淡淡的桂花香气。

青溪无法道：“那如何办……”

他原是想要问些事情的，此番以后却又放弃了，筹办留待明日再问。

及至她说完，青溪也已经从院中叫了小厮来，在门外候着。而从阁房到门外的这段间隔……沈瑜看了看宋予夺的伤腿，略一踌躇，上前去扶了宋予夺一把。

沈瑜见她这模样，便问道：“你这是如何了？”

“如何？”沈瑜道。

她眼圈另有些发红，想是方才在西府见宋予夺时大哭了一场。

“都这么晚了，”宋予夺原是想问她如何还不歇息，话到嘴边，忽而想到她这是无处可去，直接掀了被褥，“正房清算好了吗，我回那边去，你快些歇息……”

可此次他没有再带着将士们从都城大街上打马而过， 受万众敬佩，而是就这么轻装简行地带了几个亲卫， 在这么一个北风高文的傍晚悄无声气地回了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