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诬告[第1页/共2页]
宦海之上,趋利避害。
大夫写了药方,清韵瞟了两眼,药方也还行,只是太中规中矩了些,用药保守,要治好,如何也要半个月。
抄不下去,清韵干脆把笔搁下了,坐在那边发楞。
两丫环欢畅的手舞足蹈的,恨不得能去春晖院,刺探第一手动静。
只是可惜,火炉里没有银霜炭,只是诈吓吴婆子的,如果然去告状,秋儿是吴婆子的虎伥,她把银霜炭藏起来,她们就是诬告了。
清韵坐在那边,让大夫帮着评脉,大夫说了病症,医术还不错。
吴婆子长的结实,流莺肥大,就是使出吃奶的劲也拽不动吴婆子。
炭炉是现成的,熬起来很快。
伯府尚且如此,何况是被皇上直接罢官的太傅府?
红袖接了药方,对清韵道,“三女人,一会儿让丫环随我去抓药,得从速把喉咙治好才是。”
两人把炭火搬进了屋,开了窗户,放屋子里晾干。
才踩过炭,吴婆子一步一个足迹。
三菜一汤,另有一大碗米饭。
这不,吴婆子就站在屋外痛骂,大抵就是她放在枕头下一只银手镯丢了,歪曲丫环偷炭的时候把她银手镯顺走了。
还是过冬,她去领炭,想着三女人一向住佛堂,她一年夏季有五十斤银霜炭的份例,从未见三女人用过,必定是被人贪墨了。
等他们走后,清韵持续煎药。
她回屋看了银霜炭,就算少,也只是少了两块,这会儿炭炉也该烧洁净了,没有了证据,谁也何如不了她。
银霜炭但是要二两银子一斤呢,比她吴婆子的月钱还高一倍,她能用的起?
脸红扑扑的,呼哧呼哧的大喘气,双眸敞亮如辰,声音里透着浓浓的高兴,“女人,江老太爷来伯府了!”
设想很夸姣,可实际太伤人了啊。
感受那烧的不是炭,就是银子,肉疼的很,都不敢随便走开。
她要拒嫁,也是让江老太爷难做人。
这会儿被流莺指出来,她方才冲出去的架式早没了,只剩下心虚,固然老夫人不喜好三女人,但是老夫人最在乎伯府的脸面啊,主子没有炭火可用,下人却用银霜炭,这是打伯府的脸啊,主子软弱可欺负,奴婢刁纵欺主啊。
吴婆子忙笑道,“三女人在屋子里呢。”
看她们的模样,清韵感觉江老太爷骑着一匹油毛顺滑的黑马,他身后跟着一大帮骑着白马的世家少爷朝伯府飞奔过来,为了迎娶她这么一个过气的太傅外孙女,被贬伯府名声还不显的嫡女,乃至大打脱手,场面很壮观很血腥……
喝完了药,秋儿就拎着午餐返来了。
流莺听着这话内心就不舒坦了,说的仿佛三女人喜好嗓子疼似地。
笔尖一滴墨掉了下来,落在纸上,清韵忙将笔放下,幸亏是才换的新纸,不然她非得肉疼死不成。
菜上飘着辣油,红十足的,如果清韵嗓子没事,她必定喜好,但是现在,只能咽口水了。
失势时,门庭若市。
要不是喜鹊过来扶她一把,流莺都要摔地上去。
喜鹊在一旁研磨,迫不及待的问道,“是为了女人的婚事来的?”
吴婆子见那丫环,当即笑着迎了上来,“红袖女人,你如何有空来佛香院了?”
但是她没问,只道,“三女人呢,大夫人让我领了大夫来给她看看喉咙。”
一碗粥,从滚烫吃到温凉,才吃完。
不过她不是直接吃,而是拿了罐子来,加了水,把米饭敖成粥才吃的。
吃完粥以后,就开端抄佛经了。
门口,流莺见了就火气直往外蹦,冲要出去,喜鹊拉住她,欣喜她道,“别气了,为了她气坏了身子不值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