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万石张叔列传[第2页/共3页]
老病笃,请免。於是天子亦策罢,以上大夫禄归老于家。家於阳陵。子孙咸至大官矣。
文帝时,东阳侯张相如为太子太傅,免。选可为傅者,皆推奋,奋为太子太傅。及孝景即位,觉得九卿;逼近,惮之,徙奋为诸侯相。奋宗子建,次子甲,次子乙,次子庆,皆以驯行孝谨,官皆至二千石。於是景帝曰:“石君及四子皆二千石,人臣尊宠乃集其门。”号奋为万石君。
不疑学老子言。其所临,为官仍旧,唯恐人知其为吏迹也。不好立称呼,称为父老。不疑卒,子相如代。孙望,坐酎金失侯。
为丞相三岁,景帝崩,武帝立。建元年中,丞相以景帝疾时诸官囚多坐不辜者,而君不任职,免之。厥后绾卒,子信代。坐酎金失侯。
万石君少子庆为太仆,御出,上问车中几马,庆以策数马毕,举手曰:“六马。”庆於诸子中最为简易矣,然如同此。为齐相,举齐国皆慕其家行,不言而齐国大治,为立石相祠。
建元二年,郎中令王臧以文学开罪。皇太后觉得儒者文多质少,今万石君家不言而躬行,乃以宗子建为郎中令,少子庆为内史。
塞侯直不疑者,南阳人也。为郎,事文帝。其同舍有告归,误持同舍郎金去,已而金主觉,妄意不疑,不疑谢有之,买金偿。而告归者来而归金,而前郎亡金者大惭,以此称为父老。文帝称举,稍迁至太中大夫。朝廷见,人或毁曰:“不疑状貌甚美,然独无柰其善盗嫂何也!”不疑闻,曰:“我乃无兄。”然终不自明也。
建老白首,万石君尚无恙。建为郎中令,每五日洗沐归谒亲,入子舍,窃问酒保,取亲中裙厕窬,身自浣涤,复与酒保,不敢令万石君知,觉得常。建为郎中令,事有可言,屏人恣言,极切;至廷见,如不能言者。是以上乃亲尊礼之。
建为郎中令,书奏事,事下,建读之,曰:“误书!‘马’者与尾当五,今乃四,不敷一。上谴死矣!”甚惶恐。其为谨慎,虽他皆如是。
万石君名奋,其父赵人也,姓石氏。赵亡,徙居温。高祖东击项籍,过河内,时奋年十五,为小吏,侍高祖。高祖与语,爱其恭敬,问曰:“如何有?”对曰:“奋独占母,不幸失明。家贫。有姊,能鼓琴。”高祖曰:“若能从我乎?”曰:“愿极力。”於是高祖召其姊为美人,以奋为中涓,受书谒,徙其家长安中戚里,以姊为美人故也。其官至孝文时,积功绩至大中大夫。无文学,恭谨无与比。
其来岁,上废太子,诛栗卿之属。上觉得绾父老,不忍,乃赐绾告归,而使郅都治捕栗氏。既已,上立胶东王为太子,召绾,拜为太子太傅。久之,迁为御史大夫。五岁,代桃侯舍为丞相,朝奏事如职所奏。然自初官乃至丞相,终无可言。天子觉得浑厚,可相少主,尊宠之,犒赏甚多。
景帝幸上林,诏中郎将参乘,还而问曰:“君知以是得参乘乎?”绾曰:“臣从车士幸得以功次迁为中郎将,不自知也。”上问曰:“吾为太子时召君,君不肯来,何也?”对曰:“极刑,实病!”上赐之剑。绾曰:“先帝赐臣剑凡六,剑不敢奉诏。”上曰:“剑,人之所施易,独至今乎?”绾曰:“具在。”上使取六剑,剑尚盛,何尝服也。郎官有谴,常蒙其罪,不与他将争;有功,常让他将。上觉得廉,忠厚无他肠,乃拜绾为河间王太傅。吴楚反,诏绾为将,将河间兵击吴楚有功,拜为中尉。三岁,以军功,孝景前六年中封绾为建陵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