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第4页/共5页]
于凤眠盯着她看了半晌,才道:“那不是你太亏损了吗?我如何美意义占你的便宜?”
于凤眠低低哼了声“你等我一会儿”,顺手把桌上一份文件看好唆使了,才抓起话筒道:“我刚才粗粗算了算,这个代价嘛,差能人意,市道上也就这个价。”
潘迎春站在窗口指指远去的车子道:“我这几日算是看出来了,赚大钱的没一个是茹素的。你说天下就那么些个钱,谁都攥得紧紧的不肯给人家,他们如何能掏到那么多?不过是黑心嘛。你觉得于凤眠就那么美意吗?前一阵我那么紧,她来过没有?我求她她都不来,尽管拿好听口语敷衍我,明天你瞧,我都没叫她她就主动上门了。能为甚么呢?还不是因为尚昆想买我的厂,她急了,申明她是一早就对准我这块地的。她说甚么产业用地转民用地那么难,她做了那么多年,上高低下早跑得不能再熟,又有甚么做不到的,不过是想压我的价罢了。我说呢我与她之前又没友情,我仳离她那么帮我,出着主张帮我挣到这个厂子,本来是早有筹算的,看死了我管不下去必然会卖掉让她接办,我放下电话才想明白。呸,一个个都是黑心黑肺,别怪我也暴虐。”
潘迎春听了非常受用,再说大承担甩出去了,人是非常轻松,笑道:“你这家伙,改不了嘴了,谁是你姐夫?叫他贼子。哼,等我拿到钱,带儿子和你一起移民去,叫他看不到儿子。对了,弟弟啊,我现在最想看看尚昆这贼子拿不到厂子的绝望嘴脸,但是我又不想见他。你帮我去与他说,你就说我们把厂子卖了给于凤眠了,人家代价出得高,就对不起他了,叫他另谋好厂去。再把应收款的事情与他说说,叫他接了,奉告他我说的,他要不接,一放暑假我就带儿子出去旅游去,叫他节头节面的见不到他的宝贝儿子。你别的不消重视,这贼子平活力别的不会暴露来,就耳朵会红一红,你必然要重视他的耳朵,必然给我记着。”
小潘回到工厂,一见他姐就拉住进办公室,关上门说要与他姐说事儿,搞得潘迎春还觉得是要到钱了。但是等小潘第一句话出口,就被潘迎春骂了归去。“甚么,你还叫他姐夫?他是你哪门子姐夫?他说要买工厂,他会安甚么美意?这回子他倒有钱了,仳离时候如何就没现金了?这类人你会信赖他?我就是要砸锅卖铁也决不卖给他。”
潘迎春忙道:“你肯接办我感激你都来不及,叫我不在尚昆这贼子面前受辱,比甚么都要紧。树要一张皮,人要一张脸,我今后即便在外洋糊口,也不能现在就丢了脸去。阿凤,你这么说,是不是意义是承诺了?”
小潘巴不得这一声,他也很想看平时高高在上的前姐夫失落的模样,利落地应了声当即就走。潘迎春也不想多呆了,归正要卖出去了,就要被夷为高山的处所,就是被人偷掉点甚么又如何样呢?再说偷掉也不是偷她的了,她心头一松,睡意袭来,这几天她也累坏了,现在重担卸落,从速回家睡个好觉去。
一长串价目听完,于凤眠更是了然于胸,谁肯接办潘迎春的应收款呢?只要在场外做手脚的尚昆了,信赖只要他一接办,这些笔款项很快就会讨返来。这个地块的代价于凤眠早翻来覆去算了个透,一听代价就感觉尚昆对前人还是不错的,这个价位给得算客气了,没如何落井下石,这就奇特了,莫非他这回不做奸商了吗?的确有点不成思议,不过也难说,儿子在潘迎春手里养着,打鼠忌着玉瓶儿,何况这点钱他也出得起,总比把他统统资产折价除以二分给潘迎春合算多了。想了想道:“表姐啊,你与我说实话,是不是尚昆问你买这个厂子?我看除了他没人会接办你手里的应收款。因为这些本就是他一手拉扯起来的停业员们做出来的手脚,谁晓得内里有多少猫腻的,也就他接办才有掌控收得回那些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