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白迆来访(二)[第1页/共2页]
“你会做?会做而不做,如此说来,你是用心的了?!”白迆把茶几一拍,站了起来。他固然生得俊美,年纪又轻,但长年行走在外,早已历练出来,此时平活力,浓眉倒竖,看着很有几分严肃。
“我如果装病,如何能有机遇去南叶集,又如何能有机遇,请大哥咀嚼我做的八宝豆腐呢?”白瑶华看着白迆,把头一歪,调皮地眨了眨眼。
白迆像是专门为回想旧事而来,目光缓缓扫过这些贵重的家具,轻声地感喟:“这些是你母亲的陪嫁吧?”
本来绕了这么大个圈子,是为着今儿的事来的,白瑶华听着白迆的怒斥和诘责,莫名地心下一暖:“大哥,我会做虫草炖鸭。”
白迆另有疑问:“就算你是为了去南叶集,也不至于做虫草炖龟吧?把虫草炖鸭做得难吃些,不就行了?”
“不是大哥聪明,是你聪明!”白迆赞叹着,将她细心打量,像是头一次熟谙她似的,“你此次,做得很好,看来病了一场,还是开了点窍了。祝家老九看着是还不错,但也犯不着上赶着去争去抢,你不管样貌还是厨艺,在姊妹们几其中间,都是最出众的,将来那里寻不着好人家!”
从她分歧适的披风,到她被并吞的生母遗产,再到不上层次的菊花茶,白瑶华咂摸出了点味道来:“大哥,我们一家人,你有甚么话,无妨直说。”
白瑶华嗔道:“大哥,我可不想为了祝九少,让本身落个厨艺不佳的名声。”
白迆略一思忖,把手一拍:“奇策,你年纪还小,课业尚未结束,不晓得虫草炖龟是月子餐,情有可原,即便传出去,也不至于坏了名声。”
“是该把披风披上,你这楼四周都是树,走廊上又是穿堂风,如果没披风,铁定着凉。”白迆说着,跟着白瑶华的脚步,迈入了厅内。
画风突变,白瑶华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怔怔地看着白迆,没有出声。
白迆与本尊相处的片段,如同幻灯片般在脑中回放,前者的恨铁不成钢,后者的软弱无争,让本来干系和谐的兄妹俩,渐行渐远……
她初来乍到,并不敢等闲信赖赖何人,但若白迆揭示他的体贴,她是否也该有所回应?
白瑶华在右边的椅子上坐了,丁香和木香出去,给他们奉了茶。
“不舒心。”白瑶华敏捷回顾了一下白迆的德行风致,讲了实话。
当年的一百二十担嫁奁,全让继母包氏吞了,这是白家高低心照不宣的奥妙,若非这套黄花梨目标太大,老太太又很有微词,包氏一准儿连一根木头都不会给她留下。
让他直说?以往这类时候,她只会冷静垂首,听他训戒的。白迆将手按在茶盖儿上,看了白瑶华好一会儿:“瑶华,你实话奉告大哥,你这日子,过得舒心吗?”
出乎她的料想,白迆固然愣了一下,但却压根不问她启事,只是质疑:“若只是不想结识祝九少,大可装病,何必煞费苦心肠接了老太太的差使,却又将其弄砸,惹得老太太活力?”
白家的男人,自小亦是悉心教养,白迆一撩白袍,在右首的椅子上落座,举手投足间,萧洒自如,不输昙华府任何一名世家公子。
“谁恐吓你了?!”白迆把脸一板,“你倒是跟我说说,老太太叮嘱你做虫草炖鸭,你为何要自作主张,改成了虫草炖龟?你不会做虫草炖鸭?不会做,为何不问我?”
危在朝夕,命将不保,谁还在乎一件披风,不过,只要她的打算胜利,统统都会有的。白瑶华笑了笑,引着白迆朝厅内走:“还不到穿披风的时候呢,是刚才我站在廊下逗八哥,丫环们怕我着凉,非给我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