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二过陈留[第2页/共3页]
见明溯熟睡,蔡琰黯然感喟了一声,便上前解下皮靴,玩弄了一番,又吹灭了烛火,悄悄地钻了上床,依偎在明溯身边,想了一会心机,也一起睡了畴昔。
次日凌晨,明溯尚未洗漱结束,内里亭长倒是已经前来禀报,言说本郡太守张邈亲身前来拜见。
实在,蔡琰倒是错怪了明溯。作这诗时,明溯心中压根没有想到隔壁的知名,只不过是为了语句对仗,灵机一动凑上的一句。俗话说,近乡情怯,此时,已经进了陈留境内,若不是天气已晚,世人皆是饥肠滚滚、怠倦不堪,估摸明溯早就趁着星夜,赶回了西山了。
无法之下,明溯只得微微度了几步,从速乱来了一篇出去,以换得上床的权力。
明溯此次倒是一行单独占有了两个小院子。明溯并众女居住的那座院子,屋前挖了一口小水池,虽是枯枝横斜,倒是锦鲤如簇,也算是别有一番情味。常言道: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六个女人堆到一起,不一会儿便轮班排辈了起来。蔡琰因为是明溯明媒正娶的夫人,天然成了世人的魁首人物,排第二的却不是被大师抓了个现行的知名,更不是那一向冷静奉侍着明溯的小侍女,让一众男人大跌眼睛的是,不知甚么时候,那稍稍年幼一些的宫女,隐然成了众女中的“二当家”的。
“哈哈,”明溯开朗地一笑,淡言道:“不知者无罪。何况本侯爷是奉旨回籍探亲,自应谅解民生,低调行事。”那亭长战战兢兢地膜拜一旁,静待明溯等人归去歇息以后,紧忙唤了部下一人,遣使了飞马赶去太守府报信,这些天然不再详说,且观明溯回到院中,蔡琰倒是不肯放他宽衣入眠,素手重抬,研好了松墨,便缠着明溯为她作上一首诗歌。
“吹台上面美女坐,无酒先闻管弦声。走手嘈嘈如急雨,转指切切若私语。嘈嘈切切庞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水下滩。水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渐歇。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凸起刀枪鸣。曲终收拨把稳画,五弦一声如裂帛。东院西屋悄无言,唯见天涯霜月白。”蔡琰一边跟在前面吟诵,一边工致地誊写了下来。
昨晚只睡了小半会,白日一起上又在费经心机地去揣摩那内息的运转线路,加上强交运转之间,讹夺之时不谨慎破坏了几条经脉,便是一条铁打的男人,此时也该倒下来了。何况这蔡琰虽是一手小篆写得极其标致,倒是工笔动手,着墨极慢。明溯吟完,等了一会,那蔡琰却还没抄到一半,只得本身先躺了下来,略解几分倦怠,却未曾想到,不知不觉之间,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正所谓自家人知自家事,在蔡琰这个书法大师面前,明溯如何敢提笔去出阿谁丑儿,只是一味的推让,说等天明后再作。那蔡琰本是个灵窍之人,闻琴声便知雅意,此时便自行提了笔儿,临时充作书童,笑意几次地催促明溯。
蔡琰本就是陈留出去的,对这吹台的传说天然是了如指掌。这一起行去,更是镇静的与诸女叽叽喳喳地将陈留城中的故事又叙说了一遍。
各种顾虑之下,张邈还是起了个大早,赶到吹台亭中。本来那亭长觉得张邈会直接到后院拜见,不想此次张邈倒是将端方遵循了遍,一进亭中,张邈便叮咛那亭长前去通报,本身则是放心肠在前院堂中静候了下来。这个前倨后恭的行动,看在那亭长眼中,天然又为明溯添上了几分奥秘的色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