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思疑[第2页/共3页]

燕旻蹙眉，回想方才的景象，那老衲人公然不是跑，而是走的，还走得很慢，可不知为何，那箭就是伤不到他，“倒是……邪乎了。”

这片山林在萧山境内，是皇家禁地，山下有周到的防卫，以这和尚的技艺，能上山不奇特，可奇的是，他为何而来？他莫名呈现，又莫名拜别，只留下那句奇特的话，实在让人费解。

她自前次服从燕诩建议后，便细细探听了太子的事。

晋帝不待见这位皇宗子，宫中大家皆知，太后跟前又养了燕诩，无瑕顾及燕旻，以是燕旻小时候的日子并不好过。妃嫔们为能再替晋帝生下皇子争得焦头烂额，何如连个蛋也下不出。燕旻十岁那年，晋帝出征受了重伤，大抵也是以为本身再生不出儿子来，因而将燕旻立为太子，他的日子这才垂垂好了起来。

实在惜月刚才提示那和尚跑的时候，只觉得他是浅显的耄耋老者，怕他无端丢了性命才美意出口提示。但很快她便看出来了，那老衲人看似脚步迟缓盘跚，实则身法极快，一步便相称于别人几步，若非身怀绝世武功，底子不成能做获得。就算没她提示，那些箭也伤不到他毫厘。

寝殿内燃着炭，本应暖和缓煦，但窗户却敞开着，丝丝冷意跟着北风潜进室内，窗前花架子上那株腊梅似抵挡不住不竭入侵的寒气，轻颤着簌簌落下些花瓣。

小宫女起家施礼，恭声答复：“回世子，月姬方才有点不适，申明日再练。”

惜月摇了点头，不再多想，“你啊，井底之蛙，我们是碰到隐世高人了，若非贰心胸慈悲，只稍动脱手指，这里没人能保得住你性命。你今后可要戒骄戒躁，别老是不知天高地厚，万一赶上工夫了得的恶人，人家也不必然非要取你性命，有的是短长手腕让你享福。”

不适？她每日活蹦乱跳的，何时不适过？怕是又偷懒去了。燕诩没再说甚么，回身往她的寝殿走去，朝守在殿外的宫女摆了摆手，宫女无声地施礼，又无声地退下。

“玩物丧志。”燕诩轻飘飘地说了一句便将木匣放下，又道：“若说短长，我倒感觉你更短长，短短光阴，竟叫太子对你刮目相看了，你是使了何手腕？”

他之前说过，比来要忙征讨魏地的事，这几日不会过来，没想到本日这么早便来了。她扔动手中木匣，赤着脚缓慢朝燕诩走去，挽着他的胳膊入内，替他解下大氅，又拉着他到美人榻上坐下。

惜月对劲地扬了扬眉，“自是了不得的手腕，我却不奉告你。”她咯咯笑了几声，又道：“实在，他也不是那么难相处，你放心，我不会再与他起抵触，不会再让你难堪。”

燕旻有点讪讪的，“他敢？方才我是没亮出身份，老秃驴如果晓得我是太子，还不乖乖跪地告饶？”

惜月笑嘻嘻的，将他喝过的茶盏放好，“天寒地冻的，人本就不想动，何况那凌霄舞我早练熟了，练不练也无所谓。你若不信，我舞给你看。”

自那晚后，雪飘飘荡扬又下了几日，宫廷里到处是积雪，天寒地冻，宫妃们不再四周走动，均躲在屋内避寒。霁月宫是燕诩自小住的处所，传闻本来叫琼华宫，燕诩大婚娶世子妃，天子并没有让他出宫建府，燕诩便将琼华宫改名为霁月宫。

燕诩放动手中书册，听云问汇报密信上的内容，“渡一？”

惜月回瞪他一眼，“归去了，没意义。”

燕诩微微蹙眉，“可如果渡一，为何就那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