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第2页/共3页]
这下姜寐的神采也变得丢脸起来,他一把推开食案站起家,与安闲平视,“看来王爷是忘了当初是谁来求见我父皇,哀告齐国出兵助魏,是谁主动奉告我父皇十方策之事,并提出灭晋后将十方舆图献给父皇。可现在王爷竟将异血人藏着掖着,此等反口复舌的行动,岂是大丈夫所为?”
叶萱被安闲一起带回配房,他的手握得有点紧,叶萱吃痛,想把手抽走,安闲倒是攥得更紧。回到屋里,早有药童将外伤用的药和洁净布条送来,还打了一盆水,安闲挥手让他退下,这才松开叶萱的手。
落日的余挥已散,天刚擦黑,屋里点着灯,安闲将她的手递到灯前,细看有没有碎片残留伤口内,又细心用湿帕子擦去凝固了的血痕,再涂上药膏,用洁净布条将伤口重新包裹了一遍。
叶萱内心虽恨姜寐,但毕竟眼下她和燕旻不过是阶下囚,就算明知贰心胸不轨,他们也何如不了他。她忍动手心剧痛,悄悄在案下拉燕旻袖子,表示他临时哑忍。
她一向躺着,迷含混糊睡了畴昔,直到内里传来阵阵喧闹声,她蓦地展开眼,窗外新月已悬在树梢上,恰是云风和她商定的时候。
声音虽不大,却夹着雷霆大怒之势。姜寐转头看去,安闲正大步走进院中,孤狼普通的眸子紧紧盯着地上的那滩血,阴沉的目光让贰内心快速一惊。
燕旻见此人不但傲慢,还厚颜无耻之及,方才割破叶萱的手底子就是用心的,怒道:“竖子无礼!你底子是用心行凶,用心安在?”
安闲看了她一眼,也不睬她,不由分辩将她手掌摊开。行动虽不大,却叫叶萱痛得倒抽一口冷气,眉头紧蹙。她想把手抽走,安闲狠狠瞪了她一眼,两手倒是抓得更牢让她转动不得。待他看到她手心那道又深又长的伤口时,神采微不成察地一变,面无神采地自怀中抽出一条洁净帕子,替她缠住伤口。
叶萱冷着脸道:“不敢光驾王爷,我本身来就行。”
两名侍卫上前,扶着燕旻分开。
待统统安妥,他背对她站在盆边洗手,语气淡淡的,“药膏每日涂三次,不成沾水。”
更何况,父皇已同意襄王和我皇姐的婚事,以是,襄王不必担忧,晋国事必然要灭的。本日鄙人已获得动静,另有三万兵马已自齐国开赴,不日便到,襄王不必担忧齐国的诚意。至于叶女人……”姜寐顿了顿,装出一副了然的模样,“襄王瞧上她,是她的福分。”
现在看来,他底子就没筹算将异血人的事流露半句,明显留着私心。若没有异血人和伏羲八卦,就算拿着十方舆图,十方策也只是个空谈。
燕旻尤煞白着脸瞪眼姜寐,两手紧紧攥成拳,叶萱安抚地按住他拳头,低声道:“我无事,你先归去,别为无谓的人气坏身材。”
“至于你……”他扔下帕子,缓缓转过身来,一步步朝叶萱走近,在离她极近的处所站住,下颚微抬,半眯着眼看她,眸光暗淡不明,他的脸离她极近,说话时的气味拂到她脸上,“……该如何措置,我还没想好,你最好别激愤我。”
两人同时开口。
他默不出声地做着这些,之前脸上的狠戾之色散去,本来紧绷的俊脸在阴暗的烛火映托下,竟显出几分温和来。
此时安闲已走到三人跟前,俄然抬手朝半空中一挥,姜寐顺着那方向看去,一双本来翩跹而来的粉蝶跟着这一挥手,鲜明飘落地上。姜寐如有所思地看向案几前的那一滩血迹,安闲已快步走到食案前,取过案上的一壶清茶朝地上一泼,冷声道:“陛下身材不适,闻不得血腥。来人,送陛下归去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