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梨花渡前落难身[第2页/共3页]
不晓得过了多久,陆邵阳俄然在耳边听到了画眉鸟的歌声,那声音委宛清脆就像是带路者普通把他从浑沌的天下中救了返来。
老妪顿了顿,俄然问道:“公子穿戴不似我们蜀地之人,细心观瞧倒是有些夏百姓风,莫不是夏国人?”
“公子您如何了?是不是身子不舒畅?”浣姑见陆邵阳哭了,觉得这是他身上的伤痛发作,赶紧走到竹桌前用陶罐倒了一些水在碗里递给他。
“啊,鄙人的确不晓得,我有一段时候的影象是恍惚的,怕是很多事情想不起来了。”
“如许啊,妾身想能够是脑袋烧胡涂了吧。前几天我在渡口旁浣衣,就见到公子横躺在地上,身子烫得吓人就像一团火一样。妾身和婆婆费了好大劲才将公子搬了返来,细心查抄发明公子衣衫固然整齐,但是浑身高低满是擦伤,筋骨也断了几处。我们看您穿戴不凡,想来必然是去成都办事的官人,半路得了病跌落山崖滚到这渡口边的。”
浣姑接过陶碗扶着陆邵阳渐渐将他放躺,将陶碗中的净水帮他喂了下去,道:“公子现在身子还虚,这些读书人的礼数就先免了吧。一会儿妾身婆婆返来再帮帮您熬点药。”
“白叟家怎生晓得?”陆邵阳问。
但是更不成思议的还在背面,浣姑眉头一皱,说:“公子怕是病胡涂了,这梨花渡离凉山有五百多里呢!”
“啊!”陆邵阳的确有些恍忽了,这到底是如何回事?他最后的影象明显是在凉山,父亲和那些蒙面人缠斗,然后......陆邵阳俄然想到父亲已经不在了,心中一阵翻滚,眼泪止不住地从眼眶中涌了出来。
浣姑依着老妪的叮咛拿着药走出了茅舍。陆邵阳见到老妪,心中晓得这必然是浣姑的婆婆,还想坐起来见礼倒是被老妪拦了下来,道:“我们村妇之家见不得如许的礼数,再说公子您有伤在身还是养伤为重啊!”
“浣姑吗?倒是个好名字。”
浣姑闻声赶紧开门将那人迎了出去,只见一白发老妪手持竹杖缓缓走进了屋子。
“甚么?成都?我如何会到成都来?我明显是在凉山啊!”陆邵阳听她这么说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浣姑撩了撩鬓角的头发,道:“天下虽大,纵使沃野千里却也无我们容身之处。现在各地都在兵戈,一时烽火四起,我们这些手无寸铁的老百姓能去那里呢?到头来还是频于奔命罢了,妾身想还不如呆在这里,毕竟这里是妾身的故乡,倘若运气好些,或许妾身的夫君还能返来呢!”
“啊,这里是甚么处所?敢问这位姐姐是?”陆邵阳脑筋还是有些含混,用手扶着额头问道。
“是鄙人冒昧了。”陆邵阳道:“没想到这战乱已经涉及到这么远的村庄来,看来百姓真的是吃了很多苦。”
“升仙水?鄙人传闻那边已然是到了成都地界,如果如此恐怕是凶多吉少了。”陆邵阳说。
听老妪这般问话陆邵阳胸中一时五味杂陈,他深深叹了一口气,道:“毕竟是一言难尽,婆婆美意收留我,可惜我不能害了婆婆,实不相瞒,我是流浪到此倒是怕又扳连了别人。以是......”
经他这么一问,浣姑倒是一声感喟,道:“妾身夫君前年被征了徭役去了那蜀楚交代的疆场,现在音信全无,村庄里的人说怕是凶多吉少了。现在妾身只能和婆婆相依为命,常日里帮村庄里的男女长幼洗些衣服换钱度日,至于今后只能捱一天年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