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道心禅意·其五[第1页/共3页]

“柯大夫过誉了。”文霁风道，虚青倒了一杯水给他，文霁风非常天然地便接了过来。

“叫徒弟还太早了些。柯大夫，你若只是想强身健体，你们医家便有‘五禽戏’。你如果想学技艺，大可寻个欠你们柯家情面的武林妙手，想必他们会更加经心极力。”虚青笑眯眯地回绝他。

“师兄不该拿纯如道友同惠岸师父开打趣的。”固然谌府备了两间客房，虚青却硬是要同文霁风挤一间，还将纯如居住的油纸伞送到了另一间，隽誉其曰男女有别。现在师兄弟二人躺在一张床上，文霁风一如平常，被虚青缠得死紧。

虚青微微一笑：“柯大夫有所不知，文乃是家师姓氏，是师弟为表对师父的恭敬才冠于名前，霁风二字亦是师弟的道号。至于贫道的道号。”虚青苦笑一声，“我是师父捡返来的弟子，根骨却远远不及师弟，又如何敢和师弟用同个辈分的道号呢。”

文霁风还是感觉师兄做的不铛铛:“可他们二大家鬼殊途，惠岸师父又身在佛门。人言可畏！”

谌府不愧是世家家世，管家很快便给他们安排好客房等一应事件。房中高床软枕，连房中的茶具，都要比畴前商贾出身的陶家要好上很多。在酒楼的时候，虚青探听了一耳朵谌府的身家背景，郡守谌宴是都城世家的嫡派后辈，初来凌安城时，非常大刀阔斧地措置了一批尸位素餐、鱼肉百姓的赃官贪吏，引得百姓鼓掌称快。只是坊间也有人猜想，他不过是被放出来立些政绩，未几时便会回都城步步登天。谁知，这凌安郡的郡守，谌宴一做便是二十年。

禁制？虚青留意后问道：“除此以外，你们还发明了甚么别的东西吗？”

柯萌皱了皱眉：“或许是离此处太远？”柯萌的房间同他们不在一处，虚青特地叮嘱了管家，他们师兄弟爱好平静，便利夜里出去探查。

文霁风被茶水呛了一下，捂着嘴咳了半晌。虚青一边帮师弟拍背，一边朝柯萌扬眉：“柯大夫，你这是想拜我师弟为师？不说根骨，就你的年事都不比师弟小几岁吧？”

偷溜着去谌府的祠堂，虚青瞧了一眼还跪着的谌瑜以后，他顺道又去了谌宴的书房，为谌瑜说了些好话，然后虚青才回到本身房中。

虚青睡眼昏黄道:“她不是也没有否定么，郎情妾意，总得推上一把。她执念未消，难入循环，只要了了她的心愿，才气甘心吧。”或是有恋人终立室属，或是落花成心流水无情，总得有个了断。

“既然如此，为何你师弟还是凡俗名姓？反倒是你，一身江湖人打扮，却以道号为名。”思前想后，柯萌总感觉那里不太对劲，总算是被他抓住了马脚。

“鸟鸣声，我如何没闻声？”虚青奇特，不但是他，连听力一贯不错的文霁风也未曾听到。

柯萌笑了笑，虚青却总感觉他笑容里有几分扭捏。公然不出他所料，过了一会柯萌道：“不晓得道长收不收弟子？我，我想学些技艺防身。”

文霁风的顾虑不是没有事理，虚青强打起精力，在师弟颈项边蹭了蹭才道:“人言当然可畏，但如果害怕人言，必定一事无成。要说，便也只能说惠岸师父射中有此劫数，或许过了此劫，他的佛法还能更精进几分。师弟，你还是思虑太重了。”文霁风谦虚受教，虚青揉了揉师弟的头发，夜已深沉，有甚么费事的事情放到明日再说。

柯萌半信半疑地看着两人，虚青再接再厉道：“你要学倒也不是不可，只是自此以后须得阔别尘凡，不沾世事，待得我师弟百年以后，承他衣钵，悉心传道。完整摆脱你柯氏先人的身份，你可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