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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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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寘彼周行·十四[第1页/共3页]

此时正值初夏,傅其琛坐在一片稻田的田埂上,禾苗青青,担生欢畅地在水田里游来游去,那场景叫傅其琛忍不住发笑。担生比起刚捡到的时候,已经大了很多,抻直了比傅其琛的身长都要长上一截。已经渐有了青年形貌的傅其琛,眼中闪过一丝忧色。

傅其琛感慨了一声:“你现在都长得这么大了,如果再长大一些,书箧里边便装不下你了,到时候,真不晓得该拿你如何办。”黑蛇红色的蛇眸闪了闪,用信子靠近贴了贴傅其琛的脸。傅其琛伸手戳了戳蛇头:“不过你不必怕,我不会将你丢下的。”

大蛇的头停在他面前,最后吐出信子,舔了舔他的脸颊。傅其琛也如同畴前那样,摸着担生的头,只是现在的担生早已不是当初的大小,他也已经渐渐衰老。

傅其琛假装是面庞严峻的模样:“这是父亲养着有大用处的,现在被村长弄成这副模样,如果真的死了,等父亲看诊返来,必然会大发雷霆。我先将蛇带走了,旁的甚么村长同父亲去说吧。”说完,傅其琛便肝火冲冲地走了。这肝火半是装的,半是真的因担生身上的伤生出的肝火。

他同担生在山中呆了旬日,每日找些野果充饥,厥后担生的伤好的差未几了,还能偶尔抓只野兔给他。陪着担生的日子看似无忧无虑,却还是要有个绝顶。傅其琛晓得,他的家在村庄里,而担生已经不能归去那边了。

沾满蛇血的钩子被丢到了一边。傅其琛心疼地吻了吻蛇头,担生的尾巴缠着他,放心肠窝在他怀里。

“担生,别游得太远,等会该找不到我了。”瞧着担生越游越远,傅其琛扬声叫道。同这里比来的人家也隔了好长一段路,傅其琛不必担忧会不会有人听到他的声音。

光阴仓促,韶华似水。除了傅父行姑息木时,他们家门前俄然呈现的一枚灵芝,傅其琛再找不到担生的陈迹。仿佛那条黑蛇只不过是傅其琛曾做过的一个梦罢了。

傅其琛的父亲畴前是个读书人,只是终其平生,他都没能考落第人,只得窝在穷乡僻壤里做个郎中。他自知资质有限,将统统的希冀都依托在了傅其琛的身上。而傅其琛自幼博闻强识,很有资质,加上本身又好学长进,让傅父非常欣喜。只是无人晓得的是,傅其琛每日入夜以后,都会偷偷溜削发门。启事无他,担生跟着年事渐长,身形也愈发魁伟。白日里出去会惊吓到旁人,傅其琛只能夜里偷偷将它带出去。

那条大蛇有猩红的眸子,玄色的鳞片。大蛇张着血盆大口,嘶鸣着朝他扑过来的时候,傅其琛一点都不感觉惊骇,他唤它:“担生。”

傅其琛双手握住钩子,咬着牙将钩子拔来的时候,担生的身子疼得痉‖挛了一下,傅其琛还觉得它已经死了。

碧绿的禾苗后边传来拍击水面的声音。

傅其琛笑着摸了摸担生,现在的担生已经是一条结实标致的蛇了,不复初生时软趴趴的模样,身上的鳞片像是上了釉的黑瓷,月光撒在上边,有浅浅的反光。

傅丹生笑道:“你别拍了,如果将这些稻禾打碎了,明天又该被人家骂了。”担生的尾巴很有力,打碎了这些稻禾又要叫村民难过谩骂。拍击水面的声音不见了,只剩下细细的水流声。傅其琛等了一会,一条玄色的粗尾巴缠住了他的腰,玄色的蛇头撒娇似的在他的颈边蹭了蹭,像是感觉委曲。

光阴如若白驹过隙,傅其琛报了乡试考中了举人,而后赴都城千里迢迢考了一场会试,却不了了之了。傅其琛回了村庄,接了父亲的衣钵,做了一个郎中,令其父扼腕。没有人晓得他会试考得如何,只是傅其琛自此以后再不肯进京赶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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