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自作、自受[第2页/共2页]
男人往下一躺,本来挤在一起的伤口重新展开。
行吧,甭管如何,别干瞪眼就成。
阎春雨扫了他一眼,手上一刻不断,先是扯开他的裤筒,擦去血污,撒上药末,然后找来三块木板加以牢固。
耸肩驼背,压根不敢拿正眼看人的男人勉强往南边指了指,一只手便蓦地一垂,有力道:“我家在山下。”
也就在那一瞬,与他同历一世的阎小楼俄然就悔怨了。
背在身后的双手紧握成拳,阎小楼也是跟他杠上了,拱火还不敷,非得再下一剂猛药:“扇本身一巴掌。”
话音刚落,阴风骤起,黑光直逼胸腹。
“刺啦!”
可见,的确是疼到了必然极限。
待其略微复苏些,阎小楼趁机大声扣问道:“比来的医馆在哪?”
剧痛之下,太阳穴都跟着一跳一跳的。他不自发的翻了翻身,疼得直哼哼。
“医、医馆……”含混一句,男人能够没太听明白,答非所问道,“药在柜子里,药、药……”
阎小楼眉峰轻锁,眼中忧愁还是。
性命关天!当下可不是置气的时候。
全部过程中,阎小楼一向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忙到最后,那位却施施然然闪在一旁,又开端扮泥塑。
“行,行!”一声重过一声,阎小楼压下暴躁的心境,快速把脸儿一撂,以非常冷酷、傲然的姿势号令道,“跪下。”
抽出剑,就着跪姿今后一撤,阎春雨木雕似的杵在那,莫说只言片语,乃至连一记眼神都欠奉。
错,已经犯了。为今之计,只要想体例让他出了这口气,能挽救多少算多少吧。
那小眼神不幸巴巴的,活像别人如何欺负了他普通。
以阎春雨的性子,受此摧辱,还不得跟他冒死?
简朴、卤莽的手腕一经使出,结果可谓立竿见影。男人稍一板滞,诡异的神采刹时崩溃,整张脸顿时因痛苦而皱成一团,更加不堪入目。
你当我傻吗?
阎春雨稍一恍忽,身材便完整不受节制地跪了下去,双膝跪了下去。
阎小楼二话不说,驮上那精瘦的男人拔腿就跑,并终究在其伤重而亡前,找到了他所说的那间茅舍。
黑熊哈着白气儿,一只独目光彩尽丧,烂泥般软塌塌的摊在地上。
“唔——”
阴霾的动机转过一圈,毕竟没有付诸实际。
“啊!”
手起,掌落,“啪”地一声清脆极了,阎小楼终究如愿地在他眼中看到了一丝颠簸。
念及此,阎小楼觍着脸凑上去,往他跟前儿一站:“你也打我一下吧。”
快步走到靠在墙角的衣柜前,阎小楼就跟抄家似的,几近将内里的褴褛儿全倒腾了一遍,才终究在最深处找到一个三寸摆布的小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