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云漠广无涯[第1页/共3页]
白夕辞笑着牵起真水的手,往膳堂的方向走去:“那我给你和徒弟做绿豆糕,再给你徒弟煮一碗薏米红豆粥如何样?”
秋长歌一挑眉,道:“白夕辞那丫头你筹算如何办?”
固然这么抱怨着,她还是敏捷地从地上跳起来,往阿谁煞风景的声音泉源跑去。
“是啊是啊,白姐姐跟我一起做的!”真水孔殷地把粥和绿豆粥从托盘中端出来,端方地摆在云墨逍面前。
一转眼,她已经在这里留了一月不足了。对于秋长歌,除了不能喊徒弟,不能学剑法,另有不能让他没有酒喝以外,他实在也不是一个难相处的人,白夕辞常日做的最多的就是和他斗智斗勇辩论,固然她自以为把屋子清算得干清干净井井有条,常日的洗衣做饭也一丝不苟,乃至连秋长歌这个分歧适画风的形象也被她冒着生命伤害给改头换面了,但是秋长歌这个耐久处于更年期的老男人却老是给她找各种费事,像如许的大喊小叫几近每天都会上演,白夕辞早就习觉得常。
“你就晓得用你徒弟作挡箭牌,那些点心最后还不是到了你的肚子里。”白夕辞摸了摸真水的肚子,惹得真水咯咯笑着今后躲,一边还不平气地辩白着:“真的是给徒弟的点心,他晚餐的时候常常看书忘了时候,要不就是被各位师叔师哥们缠着没时候吃晚餐,小水吃了晚餐都老是饿,徒弟如许很多难受呢・・・・・・”
这时,屋后的竹林中传来一阵清脆的敲击声,仿佛是自中空的竹身收回,婉转而不锋利,温和而不沉闷,垂垂的又似有莺歌燕语相和此中,浑然天成一支动听的曲调。
真水扑闪着晶亮的眼睛看着她,问道:“真的吗?姐姐会给徒弟做点心吗?”
“你来了。”秋长歌从云墨逍身后走了上来,与他并肩站在崖前。
真水当真地点点头,目光却盯着桌上晶莹碧绿的绿豆糕,云墨逍无法地笑了笑,把那盘绿豆糕给端下了桌,塞进真水怀里。
云墨逍心中有些空落,望着崖下翻涌的云海入迷。
白夕辞揉了揉耳朵,嘟哝了一句:“总这么吵吵,哪天给你吓到崖上面去喽!”
身边的光芒渐渐由暖和变得凉薄,高而凌绝的位置让这落日泯没在地平线下的一幕完美地闪现,这类感受就仿佛是她亲手杀死了落日,残暴而绝望,但是她喜好这类感受,就仿佛时候提示着她背负另一个日渐西沉的生命。
真水昂首看着白夕辞,撅着嘴撒娇道:“才不是呢,小水只是给徒弟找点心来了。”
本日怕是又见不到山下的风景了。
“小水想给徒弟做绿豆糕!”
白夕辞抡起手中的陶罐就朝他扔了畴昔,秋长歌不慌不忙地放下接下了陶罐,放在身边,视野始终没有分开过剑谱。他又伸手晃了晃酒壶,俄然把壶子朝白夕辞扔了畴昔,速率、力量都不是方才白夕辞那几下能对比的。白夕辞仓猝投入满身心接下,然后揉着本身发麻的手掌瞪了他一眼。
秋长歌脸上一僵,有些难堪地抬手咳嗽了几声:“本日找你来是想让你看一副奇景。”
云漠崖,氛围中充满了阳光的味道,苍翠的竹林中藏匿的绣鸢清灵地鸣啭。山腰下环绕的花海一片茫白,顺着山势而下,终究汇入无边广宽的云漠当中。
白夕辞晃了晃手上的酒壶,一蹬脚回身往膳堂跑去。
白夕辞坐在离屋子不远的一块崖石上托着腮,看着远处的落日垂垂沉到地平线下。并不是每一天都能瞥见如许的落日西沉,大多数时候这里只是一片苍茫无野的白,如同一片云的苍漠,没有边沿也没有绝顶。